“你真是太过分
！”抛下这句怒火中烧
话，数学老师走到别同学那里抽查作业，唐宁回过头紧张地看顾铭。
两次被骂顾铭脸上已经毫无笑意，他神情很严肃，似乎在思考什
人生大事，而后，他撕下
张新便利贴，在粉红色爱心纸张上写道：
“校规上说课堂上不许交头接耳，更不许玩手机，
们现在就用写小纸条方式沟通吧，唐宁——”
他写到这里顿下，笔尖在唐宁之后接“同学”这个看起来更显亲昵称呼。
“唐宁同学，很高兴能在这个副
唐宁伸手捏着这张便利贴，好像抓住他曾无数次在黑夜中自怀疑自否定时，最需要那份认可。
他曾经以为没有人会因为他职业真心喜欢他。
薄薄便利贴那轻，轻得虚无缥缈，唐宁必须很用力捏着，才能确定它不会从手中滑落。
他用力低下头，不敢眨眼睛，怕自己在顾铭面前掉眼泪。
太丢人，唐宁，你不能再这丢人。
惹怒npc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况且这个副本从学生到老师都有说不出诡异，诡异到唐宁甚至在刚才没有勇气承认是自己没写作业。
望向顾铭眸光微颤，唐宁眼神太过干净，那里面感激和愧疚都能览无余，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用视线去细细舔舐。
“谢谢你。”唐宁轻声道。
顾铭看得愣下，整张脸在瞬间变得更红，“啊没事，卡牌是吉普赛人，有超强第六感，能预感到没什大问题。”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挠挠头，像是忽然想到什，他撕下张便利贴，递给唐宁，干巴巴道：“真要谢谢，就给签个名吧。”
熟练地在便利贴上写下练过成百上千次签名，仔仔细细吹干纸上湿意，唐宁将便利贴递给顾铭。
顾铭接过这张便利贴反复欣赏，似乎要用目光细细描摹每道笔画，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个梦幻般笑。
“顾铭！你怎回事？！作业没写还笑得出来？！”身后骤然传来数学老师呵斥声。
唐宁吓得个激灵，他呆呆地扭过头，视线和杀个回马枪数学老师撞个正着，数学老师像个膨胀气球，肩膀鼓起，举起尺子在空中挥舞，肆意宣泄着愤怒。
旁顾铭连忙道歉道：“对不起。”
——他好像真是粉丝。
唐宁怔怔望着向他要签名顾铭，情不自禁地思考着个问题：
像这样人。
也配拥有这好、这喜欢粉丝吗？
“可以吗？”顾铭有点紧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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