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手指修长,因为做过手模,肤色也刚刚好。
祁钟手要比他粗糙,颜色要深,掌心滚烫,还有茧子。
黑板擦坠地,发出声响动,白色粉笔末在四周分散。
吴游猛得抬头望声源处看去,嘴巴震惊地张大。
“齐成,”祁钟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人。”
祁钟下课后就搬着凳子拿着纸回到自己座位,吴游探头看,祁钟拿过去纸早已经正反两面记满东西,这还不够,他又另外和别人借张纸。
教室里人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转眼之间,前面只剩下擦着黑板齐成。
祁钟把东西放下,走到他身后,拿起另个黑板擦跟他起擦起来。
他脸上伤贴上创可贴,年轻人恢复能力就是强,光看外表还是光鲜亮丽。
齐成,“以为你会讨厌。”
道题对个人来讲简单无比话,遍遍写下步骤只是在浪费时间,甚至会感觉厌烦。
齐成声音不高不低,刚巧全班能听见。
大题写琐碎极费板面,把三种可能方式排列,刚刚擦好黑板上再次满。
齐成写步,祁钟也低头跟着写步。
听着听着句也没听懂,祁钟又问旁边女同学,“他是不是又省步骤?”
齐成力气比他要大,他刚要抽出自己手,但祁钟警觉地加大力气,他侧过脸,黑得发亮眼睛紧盯着齐成。
“没有,”齐成看着他眼睛,还是停止自己动作,“没有喜欢人。”
“嗯。”祁钟应声,但还是看着他。
这家伙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变,外放狂傲还是外放,只是在某些事情上变得
有时候睡觉前,齐成都会不自觉想起他在医护室门前那个眼神,和黑云压城时走廊上那个晦暗不明表情。
听他这说,祁钟嘴角扯起,“你他妈真是没心没肺。”
但声音太低,齐成没听清,他转过头去看祁钟侧脸,“什?”
祁钟没说话,和他继续擦着黑板。
两人起从左右往中间擦,距离逐渐靠近,等到手快要碰到手,祁钟忽扔掉黑板擦,把抓住齐成手。
“没有啊,”女同学,“讲特别细!”
行,这次是他听不懂。
祁钟表情变化万千,但还是闷头把齐成写所有东西都给抄下来。
基础题讲完,剩下两题都是变形题。齐成用着当初池砚速度,节课45分钟,他就只讲这三道题。
从讲台上往下看,至少大半都听七七八八,处在似懂非懂和懂也不会独自做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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