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家客房,浴室水声哗哗,花洒之下,陈惊璆淋着冷水,水流划过眉峰,从高挺鼻子落下来。他低着头,弓起背部,突出肩胛骨似刀切下般锋利。
陈惊璆忽然睁开眼,眼眸黑沉如水,已然平静无波,仿佛未曾有过因恶欲而生涟漪。
红木餐桌旁,盛明安嗒嗒敲着字。
[开价多高都可以,你要找到他。]
***
系统:【信息很模糊。】
宿主那段话里用很多不确定词语,说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救命恩人具体信息。
盛明安:‘能记得他就不错。’
他那个时候可是个病情严重AS患者,又在那家高级疗养院里备受惊吓,神智多少不清醒。
他就记得隔壁病房里关着个毁容残疾而且寡言如哑巴少年,拖着断左腿,黑发长得遮住脸,但还是遮不住左脸脸颊恐怖烧伤痕迹。
真很放松,他坐姿越来越懒,说话时声音也不清脆,尾音夹杂着有些软鼻音,像羽毛划过掌心。
陈惊璆左手手掌神经性地抽搐下,开口:“…还没决定好,刚才出身汗,先去洗个澡。”
“不打扰你。”盛明安终于抬眼看陈惊璆:“如果学业上有什困惑可以找。”
“好。”陈惊璆匆匆落下话便走。
盛明安瞥眼陈惊璆黑发下耳朵尖,好像有点红。
下午两点钟,午休结束盛明安打开ZemaxOpticStudio光学设计软件。
那时他们俩都是疗养院里出名丑,医生和护士连看都不想看他们,反倒少被折磨。
那少年常年佝偻着背,却还是很高。
他很瘦,瘦得肩胛骨嶙峋如怪石,却在疗养院着火那晚硬生生把受到惊吓缩在角落里不肯动盛明安拽出去。
盛明安被救出疗养院,又被送到家真正疗养院,有人替他支付高额疗养费,慢慢治好他病,让他得以重新活成人样。
那是盛明安救命恩人,但盛明安对他印象很浅淡。
他皱眉,看错吧。
盛明安摸出手机联系私家侦探,差点忘记要调查陈惊璆那个同父异母弟弟。
要求都已经打在信息栏里,发送出去后,正要退出,盛明安忽然想到什,便又在信息栏里输入另外行字:[另外单生意,查这家高级疗养院里有没有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可能瘸腿少年,比较沉默寡言,喜欢看诗歌类文学,总是披散着头发,嗯……左脸脸颊可能有灼烧痕迹。]
系统:【宿主,您在找谁?】
盛明安:‘救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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