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地面停车库辆商务车里,黎骄在副驾驶座,目光始终追随陈惊璆身影,直到对方进入公交车身影消失。
“看来陈惊璆已经对你完全不感兴趣。”驾驶座人如是说道。
黎骄将虎口掐出血,面无表情说:“是盛明安抢位置。如果没他横插脚,现在陈惊璆在乎人是,会成为他生命里太阳。”
驾驶座人嗤笑:“婊子。”
黎骄脸色阴沉,虎口被掐得更深。
陈惊璆:“黎骄经常来?”
姚姨摇头:“就这次。”
除医院偶遇初次见面,今天是第二次,刚好撞见陈惊璆回来,这也是她毫不犹豫站陈惊璆原因。
陈惊璆表示知道。
姚姨问起盛明安,陈惊璆说起盛明安就滔滔不绝,直到姚姨昏昏欲睡撑不住他才猛然察觉说太多而闭嘴,扶着姚姨躺下睡觉,然后才离开医院。
。
不过这是生存环境塑造他,不能怪他不够单纯良善。
去年黎骄帮她垫付医药费,站在陈惊璆身边笑得很灿烂,跟气质阴郁陈惊璆真是鲜明对比,那也是她第次见到陈惊璆身边出现同龄人。
“以为你们会成为朋友。”姚姨说。
陈惊璆垂眼,摇摇头并对姚姨说:“他不是,也不可能。”
商务车发动,路灯照亮驾驶座位置,露出说话人脸,如果陈惊璆在这肯定认得出他。
他同父异母弟弟,陈青琉。
陈青琉长得更像陈天鹤,五官端正但不是很出彩,才十七岁却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二十五
离开前,姚姨说她很高兴见到陈惊璆过得快乐,还说如果有机会想和盛明安见面,因为提起盛明安时候,陈惊璆眼里都是笑。
那是喜欢个人不自知,却写在眼角眉梢,从里到外无处不再对他人诉说。
这话到嘴边,姚姨犹豫,面对陈惊璆探究目光,她选择吞回去。
陈惊璆不以为意,关门走。
医院广场外就是大马路,车流如织,路灯明亮,高楼林立,有轨电车呼啸而过,陈惊璆走到十字路口正好绿灯亮起,便随人潮过马路,绕到对面公交车站等下班公交。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盛明安,而他信任、挚爱朋友和家人只需要个就够。
盛明安已经占据这唯位置,其他人永远都不可能取代他。
姚姨虽更疼爱自己孩子,但论亲疏远近,她还是站陈惊璆这边。
因为她不欠黎骄,却亏欠陈惊璆。
她病很多年,只有陈惊璆拼命打工赚钱为她支付医药费,为此辍学、受人轻贱,还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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