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负雪、鹿桑荼等人,开始都很落魄,即便灯栖枝是洞庭龙君,可在他们相遇时他修为并不高。
苗从殊略心塞,但在下秒忽然神经紧绷,因为他想起自己好像还没跟鹿桑荼正式说过分手就连夜跑路。
他挠头努力回想:“怎在起?怎连夜跑路?想不起来怎找借口?”
四百年前事,苗从殊实在想不起来。
算,反正他努力过。
那人垂眸,猛地抬起眼,目光锐利射过来,直接破开云层和万里高空如利刃击向苗从殊而来。
‘噼啪——’防御灵器裂开声响。
苗从殊立刻扔掉千里眼远离单向琉璃天窗,顺手给自己多施几个隐匿气息法咒。直等到楼船离开浮云城上空,向着太玄宗主峰方向而去,他才心有余悸松口气。
抓起把干果捧在掌心里边吃边思考,大概是因刺激太多以至于麻木,反正苗从殊现在就是内心很平静,甚至已经想好他应该要选择哪块春暖夏凉土地长眠。
东荒境主鹿桑荼,就是刚才驾着空中楼船特牛逼而且传闻里,bao虐又残酷位哥,曾经是苗从殊老相好。
疼痛而咆哮。
苗从殊不禁遍体生寒,这头魔蛟太倒霉。
生前被血虐,死后躯壳仅剩下疼痛意识,魂魄还被锁在船里任由每个修为不如它人鞭笞奴役,估计还有生前意识存在。
简直是可怕折磨,般没深仇大恨做不到这狠绝。
但东荒境主似乎就是那样个狠绝人物。
努力过但没有结果当然选择放弃。
于是苗从殊又躺回去,心想只要不混进大佬堆里
掰着手指头数数,可能是前前前前任。
哗……他搞过这多人吗?
明明记得个个前任最开始并不怎显赫,如此才能说跑就跑不用负责任。
为什阔别多年再见,他还是那条咸鱼,前任已经位居修真界大佬行列?
薛听潮……本身当时就是大佬,泡他也是为色所迷。
苗从殊移动千里眼,从船首看到船尾,从船帆看到船舱,最后落在楼船高层间阁楼里。
阁楼里有人。
他调准千里眼看那人,面孔从模糊到逐渐清晰,清晰得连左眉上颗枚红色小痣都能看得见。
剑眉星目,脸骨、颅骨皆似刀剑精雕细琢般完美无瑕。乌黑色长发高高束在脑后,散落发编织成数条辫子直直垂落,尾端分别饰以枚琉璃菩提子。
黑金色长袍风过而不动,衬着他本人肤色更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在窗弦边,手腕处缠绕串百零八颗如黄豆大小血色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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