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苗从殊偷瞄郁浮黎脸色,却见他先是微愕,随即是不以为意,最后变成
郁浮黎抬眸:“说完?”随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潇洒还挺不羁。表面来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实则手指‘笃笃’敲不停。“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黑?”
老郁这表现不太对。苗从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边走边分析郁浮黎情绪,他应该在自己和徐负雪聊天时就到。
但是居然没有出去宣示主权、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里生闷气?!
绝对是生闷气!
瞧把隼崽折腾得羽毛全炸开,脱离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连飞翔本能都忘。
对剑修而言不亚于半条命,强行剥离本命剑等于活生生切割神魂,其中痛苦应当生不如死。怪不得徐负雪年纪轻轻,看上去却颇为沧桑,连白发都生不少。
“为什给?”苗从殊不觉得徐负雪会平白无故送他断裂本命剑。
徐负雪:“死亡后看过些秘密,那些秘密现在无法说出来。还有,你小心蓬莱仙宗和薛听潮,无论他们说什都别信。”
苗从殊:“他们怎?”
徐负雪摇摇头,答非所问:“阿殊,如果们都能回到过去就好。”言罢,他自嘲笑笑,起身说道:“以前患得患失,总是害怕你突然玩腻、不耐烦再陪着这样完全不讨喜人而跑。后来以为只要不喜欢你就不用害怕,渐渐连自己都骗过去。”
以郁浮黎性格,谁让他不好受,他让谁百年难安。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除郁浮黎没人能形象诠释它们。
所以郁浮黎这回为什独自生闷气?
郁浮黎握住苗羊驼小巧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晃:“你在面前走神?是不是想着别人?”
尽管他以‘吃饭没?睡觉不?洗澡吗?’这样语气询问,但苗从殊十分警觉地读出其他意味,他当即脱口而出:“你吃醋?”
“……”
苗从殊刚把徐负雪本命剑塞进芥子空间,闻言不解地看他。
“先走。”徐负雪抚平长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送。”
苗从殊忽然发现他对徐负雪远行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于风吹起他长发和衣袍时,竟觉得仿佛快要消散在风里。
直到徐负雪身影完全消失,苗从殊才回去,刚踏进屋就觉得气氛过于安静。左边杯盘狼藉,右边马吊和叶子戏纸牌横七零八落,凳子还翻倒条,武要离他们全都不见。
扭头果然看到郁浮黎坐在前方卧榻,正把隼崽当成泥丸那样捏来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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