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若是冻病,岂不是还要给姑母添麻烦?”君怀琅说。
君怀琅不想承认,是薛晏这幅浑身湿透、孤零零地独自站在边样子,有些刺痛他眼。
他只好搬出淑妃,先在心中骗过自己。
说完话,他侧目吩咐拂衣去请太医来,又让宫女回去取薛晏干净衣物。接着,他抬手,把握住薛晏手腕。
那手腕骨节分明而充满力量,但湿漉漉尽是冰冷湖水,皮肤凉得刺痛君怀琅手。他抿唇,跟薛允焕打声招呼,让他替自己同太傅告个假,便拉着薛晏,径自往文华殿侧面供皇子休息侧殿去。
他心想,以后薛晏不是人,也跟现在这个会舍身保护奴仆他无关。
以后有什仇怨,他以后再说。只要薛晏敢长歪点点,他定会将前世账变本加厉地算,给他扼杀在苗头之中。
薛晏任由他拉着走,仍旧言不发。对他来说,君怀琅手分明没什劲儿,他却挣不开。
因为那干燥而细嫩手心,太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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