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容妃旧日奴才,树倒猢狲散,投东厂这棵大树,这些年爬上高位,成东厂掌印太监二把手。可东厂又不景气,失皇帝信任,成过街老鼠。
所以,他才会想到物色个皇子,做他们傀儡。毕竟东厂卧虎
那太监回道:“吴公公向来康健,殿下不必忧心。”
说到这儿,他试探着问道:“那殿下,奴才所说事……”
薛晏笑笑,说道:“这些年,也习惯。吴公公好意心领,但若要寻仇,也不知该如何做起……只是向来没有亲人,承蒙吴公公挂念这久,不知何时能与公公见面,想和他叙叙旧。”
那太监闻言,没有表态,只答应下来:“公公身份不便,但若有机会,定会与殿下相见。”
薛晏道谢,目送他离开。
才问道:“那人是谁?”
那太监注视他片刻,接着缓缓跪下,在枝杈遮挡下,冲他行个大礼。
“东厂掌班吴顺海公公,当年是您母妃宫中大太监。”他说道。“吴公公与容妃娘娘主仆分离,如今已有十五年。殿下初长成人,已到用得到吴公公时候。”
“你意思是……”薛晏不动声色,问道。
那太监接着说:“吴公公早已禀明段厂公,段厂公动容于他与容妃娘娘主仆情深,愿倾东厂之力,保全辅佐殿下。只盼殿下莫要嫌弃东厂声名狼藉,污殿下清名。”
他脸上温情、感动和笑容,像是面具般,被他轻描淡写地摘下来,恢复原本冷漠和讥诮。
二皇子?二皇子可没这个本事,支使这般武功高强大内高手来与自己过招,就为让自己受个小伤。能有这大手笔,也只有东厂。
他在战场上受过多少次夹击,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早已成本能,今日这种攻击,即便再来三五个人,他也能应对自如。
不过,对方费尽心思设局,他也不能扫对方兴,总得露怯合对方心意,才能让他们咬钩。
果然,大鱼上钩,也证实他猜测没错。
薛晏片刻没有说话。那太监跪伏在地上,也颇沉得住气,二人静默相对良久,才响起薛晏细微脚步声。
他走上前来,躬身亲手将这太监扶起来。
“没想到……直都不知道。”他声音低沉,有些沙哑,片刻后才憋出这句话来。
“直以为,没人会……”说到这儿,他嗓音哽住,又片刻无言。
接着,他才平复好心情般,问道:“吴公公如今身体可好?想来当年他伺候母妃,如今年岁定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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