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事。”他抬起另只手,按在君怀琅脑后,强行将他脸按进自己颈窝中。
“没审出来是?没事,切有。”
他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摆摆手,示意周遭锦衣卫不要跟来,独自从牢房中走出去。
说来可笑,他如今看透对方下每步棋,却因着对方动手过早,藏得太深,即便前世对朝中局势有所解,心中有大概方向,也无法确定做这件事是谁。
再说……即便知道,那人借力打力,离江南又万里之遥,自己个身无官职白丁,如何与他们抗衡呢。
他缓缓从牢房中往外走,沉浸在自己思绪里。
就在这时,他忽然撞到个胸膛。
们来之前,就已经编制起张严密网。
无论是谁踏进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南本就雨水丰沛,江河改道、堤坝决口,并不是罕见事。
而背后之人,早就做好准备。他们将自己人埋在金陵城中,平日里不留痕迹,但只要京中有派遣来*员,就可利用原本布局,将对方拉入泥潭。
先是忽然灾祸,再是流民,bao起,使得聚集在金陵备考江南学子大量伤亡。再之后,借着乱局贪墨金银,栽赃给前来*员。
坚硬结实,弥漫着股悠远沉郁檀香。
“怎?”薛晏低头问道。
君怀琅不知道,自己抬起头时,眼睛中都泛着血丝。
水光隐现,看起来特别可怜。
薛晏单手,把将他搂进怀里。
这样,他们既达到害人目,又从中大笔获利,或许再在此时挺身而出,抢立功勋,可谓箭双雕。
就算来人不是他们想害,而是他们自己下属,那这个布置也不会落空。只需这些布置好人闹些骚乱,再由他们解决,自导自演出戏,政绩自然就到手。
君怀琅后背发冷。
那些人,将其余*员和大雍百姓,全当做他们获取利益棋子。
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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