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睁眼就又去管修堤事,薛晏有些不高兴,抬手就将起身起半他又拽回来。
“帮你看。”他说。“已经修好,也收工,这会就能回。”
君怀琅应声,不疑有他,又安心地坐回去。
他抬头看向
除需要急袭入山东兵力,他还能留出部分锦衣卫,留在金陵,专门保护君怀琅安全。段十四也要留下,山东有自己人就够,没什是必须要段十四去做……
至于进宝,他平日里倒是妥帖,要也留下来,专门管盯着君怀琅日三餐和睡午觉……
就在这时,薛晏感觉到肩上细微动静。
他低下头,就见君怀琅抬手,揉揉惺忪眼睛。
“……怎就睡过去。”君怀琅嗓音有些哑,还带着没睡醒软劲儿,配上他清冷声线,听起来勾人得紧。
而走险,做这等生死攸关大事……就需要抓现行,当场定罪。
毕竟,银子和粮食上没有写名字。如果等到他们将贪墨去钱粮送入山东府库,和山东原本库存混在起,那即便想要证据,也难寻。
更何况,他们此举,就是要将永宁公逼入绝境。如果他这时候还按兵不动,钱粮送不到金陵来,那燃眉之急不解,金陵也会出大乱子。
从开始他们破坏堤坝、杀戮书生,再到而今扣押钱粮,所想要,就是让金陵出乱子,好让江家派布衣出身*员被动摇根基。
而今来江南,从江家*员变成永宁公,那他们这些布置,就是要永宁公命。
薛晏不由自主地腹下绷,引得他在自己胳膊下软肉上重重掐把,才压下那股滕然而起冲动。
他低下头,开口道:“醒?”
君怀琅坐起身,打个哈欠,才勉强醒过来。
“许是下午忙太久。”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往堤坝下看。“如何?今日收尾可做完?”
即便如今治河修堤工程都是按着他安排步步进行,但在这过程中,也总会出些岔子。所以,君怀琅每日都守在这里,时刻要看进度和情况,出问题,也要立刻赶去解决。
薛晏自不能让他们这些计划得逞。
所以说,他需得在接到圣旨之后,借心急之由,立刻动身,前去山东接应,亲自将长安调拨钱粮押送回来。
这样算来,少说十日,他都不在金陵。
虽说金陵城中有君怀琅父亲,还有大批*员在此,但薛晏仍旧不放心。
这天夜里颇为晴朗,天上静静悬着轮明月。薛晏抬头,看向空中月亮,心下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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