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四刀却仍旧横在那里:“世子可从西侧门离开,那处无人。”
君怀琅明白。
薛晏身侧跟着这个少年,虽说强大而稳妥,什事都办得好,却缺失几分人性,与寻常人并不相同。
他就像是薛晏手中把暗器、柄利剑,锋利有余,但只是件兵器而已。
让他按命办事他可以,但若同他解释商量,却根本行不通。
却有柄没出鞘绣春刀挡在他面前。
君怀琅侧目,就见段十四挡在那儿。
“请世子随属下离开。”他说。
“修堤工地上出状况,怎能先走?”君怀琅道。“自能处理好,你放心。”
段十四却垂着眼,副油盐不进模样。
在段十四这种从记事起就活在东厂,周遭尽是杀戮血腥人眼中,外头场面,确不过是“有人闹事”而已。
但等君怀琅推开门看出去,却见工地上已经厮打成片。
河堤本就宽阔,如今工期赶得很急,堤坝上工人数量也极多,总共算起来能有上千之众。
此时在临近河堤断口处工地上,竟有大伙人围拢在处斗殴,将周遭修堤器具和材料都撞得乱七八糟。原本搭建在河堤边缘休憩用营帐,此时也塌毁不少。
远远看去,原本井然有序工地,已然乱成团。还有个别殴斗民工,竟要往他房屋这边闯,被守在外头锦衣卫死死挡回去。
——毕竟他根本理解不。
君怀琅话锋转:“薛晏让你做,不光是保护安全吧?”
这次,段十四抬
“王爷有命,属下需保护世子安全。”他说。
君怀琅懂,他意思是,他只负责保护自己安全,至于其他,他并不会管。
君怀琅看着外头情况愈发混乱,人群之中混杂几个穿官服人,却根本控制不住场面,反倒只剩下被殴打份。
这样情况下,必要有个出面安排,稳住场面人。
君怀琅有些急,对他解释道:“不过是去安排人马,阻止他们作乱,并不会出危险。你有你职责所在,也有职责所在。”
君怀琅惊,不由得凝起眉。
好端端地修着堤坝,怎会突然发生这种聚众斗殴事件?
但是,君怀琅已经来不及细想深究。他立马吩咐进宝道:“去,立刻把今日下午负责*员叫来,让他速去将营地周围站岗官兵全部集合进来,把斗殴先控制住,莫要造成伤亡。”
进宝哎声,连忙小跑出去。
见进宝跑远,君怀琅抬步出门,就要去找个附近*员问明情况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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