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脚步却没停。
“要看着他醒。”他说。
“你也不用责难那些太医。”他说。“他们成天待在长安里,见过什疑难杂症?老夫云游天下,自然比他们多见识些。”
薛晏应声,便要起身。
“你说那个世子,就是那日你救下人吧?”神医眼中带着两分戏谑地看向他。
薛晏坦然地回视他,分毫不见闪躲:“是。”
神医笑起来。
就见那神医接着道:“岭南多瘴气,多山多湖,西南地,尤为如此。那里地势偏狭,饮食又与中原不同,再加上山里头人,总有自己吃得、外人却吃不得东西。时日久,那儿人、尤其是久居山中土匪,血脉中便有些毒素,他们自己能够抵抗,但外人可就不样。”
薛晏皱眉:“你是说,金陵工人,混入西南山匪?”
西南边陲,正是云南王藩地。
神医大笔挥,将药方写完。
“这些,就要你们自己去查。”他将药方往桌上搁,道。“差人去熬药吧,以狼血为药引,不用多,将药送服下去就行。如果没猜错话,副药下去,就能见效。”
薛晏道:“会安排人给你找住处,你自便即可。”
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这急着做什?肯定是去守着那个人。
神医好心提醒道:“不必守,你要是还想要命,不如先去睡觉。”
他做医者,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精力早就透支完,此时全凭着股气吊着。
薛晏看向进宝。
进宝连忙哎声,捧着药方路小跑,便出去叫人熬药去。
“会送份去世子房中。”薛晏说。
这压根不用薛晏提,进宝连连应下,就跑出去。
神医优哉游哉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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