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他们资料上看不出,但岭南山匪才归顺云南王不到十年,当年各个都是落草为寇、称霸方,身上定会留下些痕迹,证明他们与他们假身份并不相符。
这样来,良民身份是假,又来自同个地方,今次又在江南同闹事。
有这些证据,不难从他们口中审出他们身份
君怀琅也不知道,自己明明句话都没说,怎就招人喜欢。
他推开薛晏,在他旁边安坐下来,就见薛晏又凑上来。
就像刻离自己远些,都要要他命似。
君怀琅正要推开他,就见薛晏往他手里塞本册子。
“喏,昨天都让段十四去查清楚。”他说。“你今日不用挨个审,按着这个来查,就足够。”
瞬间,他便被檀香气息包裹起来。
薛晏将他腰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低声问他:“想没?”
君怀琅错开目光,赶紧推他:“好,别闹。”
薛晏却仍自顾自地挨着他说:“可想你,恨不得直接站到你房门口去堵你。”
他说话时,气息离君怀琅特别近。
进宝扶着君怀琅上车。
平日里,拂衣都是要跟到车里去伺候,但今天车里有个广陵王,他便时没主意。
他看向进宝,就见进宝将他拉,就和他同坐在车外。
“咱们上这儿来躲清闲。”进宝笑嘻嘻道。
拂衣迟疑:“这……?”
君怀琅接过册子打开,就见里头清清楚楚地记满所有那日闹事民工信息。
其中用红圈画出那些,都不是江南原住民。总共算起来,他们都是从三年前,陆陆续续地以各种理由搬进来。
都是从岭南来。
不过,因着他们在来江南之前,已经给自己准备好虚假身份,所以看不出是山匪。
君怀琅沉吟片刻。
他越靠越近道:“还想跳窗进去,看看你睡没,偷偷亲你去。”
君怀琅耳根烫得要死。
这人是怎能将这种话随意说出口?
他连着推薛晏几下,才勉强推开,换来薛晏低低笑声。
“怎这招人喜欢。”他说。
进宝冲他眨眨眼,往车里示意下。
拂衣大概懂,或许是车里那位主子不喜欢人近身、不喜欢人跟进去伺候。
他感激地看进宝眼,冲他点点头,挨着他坐在车前。
而他不知道是,自家主子刚进马车,就被车里那位“不喜欢人近身”主儿把拉进怀里。
君怀琅往前踉跄,却并没有摔疼,而是直接摔进薛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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