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朝他们看过去。
就见坐在侧徐渡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此次宗庙修葺,虽关乎不大,却是礼部几位大人极力争取来……如今,已是被庞绍夺走?”
他面容平和,神色也淡然,单简单几句话,就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江随舟不由得放松些:“陛下开口索要,别无他法。”
旁边,顾长筠开口道:“他既借陛下之口,王爷确难以拒绝。只是可惜,银子又要落到庞绍手里。”
他想过多种可能,却没想到,这狐狸精不是狐狸精,那露水姻缘也不是露水姻缘,这两个人,竟是原主以妻妾为名,养在府中幕僚。
时间,许多事都明朗许多。
原来,原主所谓“断袖”,是装出来。不必想也知道,装给后主和庞绍看,便可以掩人耳目、降低他们对自己顾虑;而所谓因他残,bao阴狠而死妾室,想必都是被旁人塞来试探他眼线,故而惨死在他手中。
江随舟时竟有些佩服原主。
忍辱负重、心思缜密,想来若是坐上皇位是他,景朝也不会灭亡得这快。
他将切情绪掩回双目深处。
那双眼睛里,有只野兽,被强行用理智关进狭窄囚笼里,被铁笼磨得浑身鲜血。
他从小只忍过疼,没受过辱。
他知道败者为寇,任人宰割,最为理所应当。他也知需留青山,卧薪尝胆,只要存口气,总会有血债血偿天。
他知道,没什疼是忍忍过不去,却从来不知,想杀死只虎,不必真用刀。
徐渡道:“此后还有机会,静候便可。但是礼部诸位大人,王爷可安抚好?”
顾长筠点头:“确实。那几位大人此番替王爷争抢,从中做不少事。若
他边缓缓在正中太师椅上坐下,边消化着突如其来巨大信息量。
片刻,他斟酌着词句,简短开口道:“他借皇上之口,向本王要回修葺宗祠之权。”
说完,他拿起桌上顾长筠才给他倒那杯茶,喝口。
方才他在书房里翻资料翻得投入,喝水都忘,这会儿往这坐,才觉得口干舌燥。
江随舟喝两口茶,却听房中片安静,那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只需让它受些伤,关起来,再在他患处洒上把散不去、躲不掉蝇虫。
它便自然会死,点点地死。无论它有多强大,都无法反抗。
——
江随舟愣愣看着他们,就见顾长筠上前请他坐下,开口便问:“主上,今日朝堂之上,庞绍可有何动作?”
江随舟被顾长筠句话问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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