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做下决定。
来都来,还有什抹不开面子?
这想着,他抬抬手,止住李长宁话端。
李长宁正滔滔不绝,跟江随舟描述自己针灸之法都能贯通哪些血脉,会有怎样作用,乍被打断,连忙抬头看向江
渐渐地,李长宁放心。
果然,这位霍将军不能用常人标准来判断。
他既有这份耐力,那便也不需要自己掩饰。
于是,李长宁放心地同江随舟交谈起来,对答如流,应对得颇为自由。
但他却没发现,坐在榻上江随舟有些心不在焉。
便见坐榻上靖王抬起手。
李长宁浑身蓄势待发,只等这位主子摆摆手,自己好溜走,顺便将这位爷也忽悠走……
却见江随舟端起桌上茶杯,喝口。
他竟又接着问下去。
从多久能见效,到那针灸是否有旁影响,甚至连扎什穴位,他都要问。
他走,他立马装作想起什,再请靖王回房给他号脉改药方。反正靖王本就不怎关心将军伤势,想来也不会多问……
却见江随舟往坐榻引枕上靠。
“嗯。”他淡淡道。“今日治情况如何?”
李长宁愣。
这靖王怎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目光时不时往床榻上飘下。
平日里霍无咎确不爱搭理他,但也没像今天这不搭理,往那儿躺,跟没自己这个人样。
打从那天自己跟他摊牌起,似乎霍无咎就直是这番态度。也不知是自己哪里说错话。
不如……找个借口关心他几句?
江随舟有搭没搭地跟李长宁说着话,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惦记着床榻上霍无咎。
李长宁心道,完。
他边战战兢兢地回答江随舟问题,边算着时间。
炷香功夫很快,眼看着就到。
李长宁心都提到嗓子眼。
可是,眼看着炷香时间过去,床榻上却仍旧没什动静。时间点滴地推移,房中却除他们二人交谈声,点其他动静都没有。
他小心地抬眼看江随舟眼,便见他悠闲地靠坐在那里,短是副慵懒从容,面上却深不可测,静静看着他。
……也不知他是真关心,还是在试探自己。
并不知道江随舟只是想在这儿多待会李长宁半点不敢懈怠,斟酌着措辞,小心却飞快地给江随舟汇报番。
他圈话说得滴水不漏,且十分简练,想来靖王即便心有怀疑,也抓不住端倪。
禀报完毕,李长宁低着头,边暗自算着时间,边在心里求靖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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