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自家朝廷千载万代,只当前朝有庞绍支撑,便可高枕无忧。
当真是咎由自取。
江随舟边沉思着,边往大殿外走。日头渐渐升起来,他需早些赶出宫,也需回去寻徐渡和顾长筠做些打算。
却在这时,宽阔殿前广场上,他迎面看见个人。
那人大步地往这个方向走,应当是往后主所在大殿去。个内侍路小跑地跟在他身侧,苦着脸劝他。
里不安啊。”
不安个鬼。
他在礼部不过领个闲职,有他没他都没甚区别。后主这说,不过是因为看他身体差,脸色又难看,便故意让他回去当值,想让他劳累之下,折几年寿罢。
不过还好,这也正中江随舟下怀。
他与庞绍你来往,也算让庞绍吃几次大亏。这之后,庞绍必然不会掉以轻心,而他若在朝中,也会消息更灵通些。
“大司徒,大司徒留步吧,皇上此时正忙着,怕是没空见您……”
江随舟脚步顿,浑身都警觉地绷紧。
迎面而来,是庞绍。
江随舟这想着,面上摆起副为难模样,虚与委蛇地推辞番,最后在后主强令之下,满脸不情愿地同意结束自己休假。
后主脸上更高兴。
江随舟这才退下,出殿时,余光看见后主满脸惬意地将腿往桌案上翘。
江随舟淡淡收回目光。
庞太后目光也确实短浅,果真与庞绍出自家。她处心积虑地,教会她儿子如何痛恨与她争宠妃嫔、如何残害兄弟取乐,却唯独没想过,教她儿子做个合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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