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缓缓收回目光霍无咎,神色却有两分复杂。
江随舟所言没错,庞绍重新获得后主信任,不过需要些许时日。而他获得信任最好办法……
霍无咎抬眼看向江随舟。
便是对这位最不受待见靖王下手。
——
霍无咎强压住心神,问道:“什?”
江随舟缓声道:“江舜恒与庞绍生嫌隙,已成定局,但是,他们又是否会有和好日呢。”
霍无咎沉默片刻,道:“必然。”
江随舟点点头。
“本王也是这想。”他说。“来,江舜恒头脑简单,又从小被庞绍与庞太后娇惯,对他们信任至极。二来,庞绍出这几次事,虽是蒙蔽江舜恒,却不是侵害到他皇位事。庞绍重新讨好他,只需假以时日。”
就是想起那天宫宴,你在庞绍面前演得就挺好。”
江随舟时语塞,竟泛起几分赧意。
霍无咎即便没直说,他们二人也心知肚明。那天迫不得已,他在庞绍面前,可是演个十成十变态。
他却没想到,霍无咎竟有天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赧意退下,他竟也觉出几分有趣。他清清嗓子,拿眼略横霍无咎,便是副居高临下姿态。
果真,这些日子以来,庞绍使尽浑身解数。
各色奇珍异宝流水似进贡到宫里,各地得来美人,也变着花样地往宫里送。
江随舟在礼部听着动静,果真听说后主点点地松口。
渐渐,便不会将前去求见庞绍拒之门外,五次中总见他两次,再之后,只要庞绍进宫,他便定会见,这些时日,竟开始主动传召庞绍。
朝中众人皆道,大司徒当真最得圣心,即便犯这大错误,皇上也不忍心真苛责于
霍无咎应声。
“那你怎想呢。”他问道。
江随舟说:“冰冻三尺非日之寒,想要蹴而就,自是不可能。这些时日,给们以喘息之机,顺便扩张势力、打压庞党,已经足够。再之后……便需见招拆招。”
霍无咎嗯声:“你只管拿主意。”
江随舟沉吟着点点头。
“霍夫人。”他拿着腔调道。“本王不喜恃宠而骄人。”
霍无咎知他是在玩笑,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跟着笑笑。
可是,他让这人拿眼横,单看眼他这骄矜姿态,竟反倒跟着心底紧,经络都有些麻。
他喉头滚滚,不由得在心底念起清心诀。
江随舟却没注意到他异样。他笑几声,便正色接着道:“不过,本王今日从宫中回来路上,却在想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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