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也跟着笑
起来。
虽然理智告诉他，应当离霍无咎远
些，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会儿跟霍无咎这般并肩而行，实是件极其让他愉悦
事情。
“好，走，先去吃饭。”他听霍无咎说道。
他对此自是不熟悉，便任由霍无咎拉着，走到间不大酒楼里，同在二楼窗边坐下来。
这酒楼并不大，桌椅也极粗糙。桌上杯盏瓷质粗糙得很，倒出茶也是极普通绿茶渣子。但此处视野却好得很，低头
可能是因为今天尤其热闹。
端午在临安算得上个大节，因着今日过节，城中便没宵禁。此时街上熙熙攘攘，颇有人潮汹涌之势。街上还没上灯，但街边摊贩却已经热热闹闹地架起摊子。卖灯和小玩意摊位五颜六色，卖吃食摊位上冉冉飘起炊烟。
远处隐约可见行过街道舞狮队，街口处还有卖艺街头艺人，时不时惊起片叫好声。
而因着人多，江随舟手腕是握在霍无咎手里。
隔着衣袍，有清晰力道和温度传来。
江随舟时脑子都空。
“可是……”
便见下刻，霍无咎笑起来。
“逗你。”他声音竟不知觉地软下两分，带着和煦笑意，和初夏黄昏温软风融在起。
吹到江随舟耳边。
儿，打量着他。
“你……”
江随舟正要开口，便听霍无咎说道：“这不是出来
？”
说着，他将江随舟拉，坦然地往巷外走去。
“既病好，就别闷着。”他边走边说。
不知怎，江随舟也被四下热闹感染似，扬起嘴角。
“还真是热闹。”他说。“在府中半点感觉不出来。”
周围热闹，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他话出口，便融进周围人声里。
不过，霍无咎听见。
他低声笑声，低头对江随舟说道：“说该出来转转，没骗你吧？”
——
这还是江随舟第二次行到临安市集上。
上次，是他因着季攸事，只身到这里来买醉。不过他本就不是属于这里人，即便看上去混进人潮之中，却与众人是泾渭分明。
故而那日之后，江随舟也从没起过“出去看看”心思。
但是这次……却似乎不大样。
江随舟在他身后嘀咕：“有这个本事，怎不直接回北梁去？”
便见霍无咎回头。
“你想去吗？”他道。“想话，现在就能出城。”
江随舟惊，抬头看他。
便见走在自己半步之前霍无咎回过身，神色正经，半点不像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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