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蒙蒙亮时,霍无咎匆匆出门,将御书房折子股脑儿打包带走。
他将折子带走后,快马加鞭出城,回到军营之中,按着江随舟册子,本本校对起来。
这些任命文书,都是霍玉衍在江随舟监视下起草好
——
这天早上,江随舟没有起得来身去御书房。
他自然去不得。忽然开荤狼是不可小觑,他直到天色发亮时才终于如愿合眼,自然没法儿去御书房和霍玉衍斗智斗勇。霍无咎倒是派神清气爽模样。
江随舟合眼之后,隐约听见霍无咎起身声音。他动动,便感觉到霍无咎倾身而来,在他嘴角亲亲。
“你先睡。”霍无咎嗓音低哑。“去办点事。”
娄婉君灿烂地笑。
“那就好!”她说道。
说完,她朝着霍玉衍挥挥手,径直走。
霍玉衍看着她背影,目光有些晦暗。
他这般人精似,怎会看不出端倪?刚才娄婉君见义勇为那副悠闲模样,还有反复去瞧那书生样子,可分毫不见她着急。
折磨。
娄婉君断不愿做。
这想着,她有些可惜地又看那书生眼。
算,即便要做好事,也等下次再来接着做吧,如今她身陷火坑,已是自顾不暇。
娄婉君转过头来,朝着霍玉衍尴尬地笑笑。
这口气,倒像是江随舟多想挽留他似。
江随舟累极,只在心中暗骂他声,撇过头去,便沉沉睡过去。
霍无咎喉中发出阵低笑,又凑上前去亲亲他,才系好腰带,站起身。
他这会儿要去办事,也是帮江随舟办。
他知道江随舟惦记着御书房里那点折子,心里存事,自然是要睡不好。
唯独自己邀她同游时,她才忽然间有急事。
个中原因,他怎看不出来?
前几日娄婉君,还不是这样。出现这样变化,自然也是因着有个旁人出现。
而这旁人,自是那个她连走,都惦记着那个。
霍玉衍目光顿顿,带两分意味不明地笑,眼神飘去,淡淡看那书生眼。
“不巧。”她说。“是刚才从军中偷偷溜出来,这会儿到时辰,爹眼看着就就要查岗,得快些溜回去,别让他察觉。”
霍玉衍神色暗暗,正要说话,便见娄婉君急匆匆地冲他挥挥手,道:“走啦!”说着,便拨开人群大步往外走。
刚走两步,她又停下来,转过身。
“你以后还在这儿摆摊吗?”她看向聂淙。
聂淙顿顿,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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