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握
“这是
和大哥之间
事。”霍无咎皱眉道。“叔父只管养病就行。”
昭元帝闻言抬起
头来。
“是没有教好玉衍。”他颤抖着、哽咽着，说出口话有些破碎，连皇帝自称都忘记。“只道他安静，心思深沉些，却没想到他会自己钻进牛角尖里去。也知道他孝顺，打从受重伤，他便
直心疼，却没想到他会埋怨到大哥和你身上。他……这让死后，有什
颜面去见大哥呢？”
说到这儿，昭元帝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霍无咎站在那儿，单手握着信，低头看着他，沉默许久，手中信都攥皱。
昭元帝叹口气。
“你不必内疚，也不用怕气到朕。”他说。“朕这身子骨，朕自己心里清楚。即便不闹出这许多事端来，也撑不多久。”
霍无咎抿紧嘴唇。
昭元帝看着他。
“朕只是想弄清缘由罢。”他说。
抬手，将满殿太监宫女全都挥退。
片刻之后，房门落上，整个寝殿中，只剩下霍无咎和昭元帝两人。
“玉衍这孩子……是朕没有教好他。”昭元帝话出口，已然有些哽咽。
霍无咎却静静地在他床前跪下来。
“是侄儿不孝。”霍无咎沉声道。“闹出这样事情，让叔父担心。”
接着，他沉默着蹲下身去，抬手有些笨拙地擦掉昭元帝脸上泪水。
“不怪您。”霍无咎缓声道。
就在他要收回手去时候，昭元帝忽然伸出手，把握住霍无咎手。
那只手，嶙峋又枯槁，已然不剩什力气。但霍无咎却抽不动，僵持片刻，还是任由昭元帝握着。
“叔父而今，不该这说。”昭元帝颤抖着吐出口气，语气中竟带几分恳求。“无咎，朕不会再让玉衍承袭大统。他身体本就不好，心思又重，他坐皇位，朕既不放心他，也不放心你。”
霍无咎沉默片刻，从怀中拿出几封带着血书信，放到昭元帝床头。
昭元帝伸出嶙峋手，颤巍巍地将那信拿起来。
时间，整个寝殿里，只剩下翻动信纸沙沙声。
许久之后，便听得吧嗒声。霍无咎抬眼，便看见，是拿着信昭元帝，已然老泪纵横。
“叔父。”霍无咎皱眉站起身，上前去将那几封信抽走。
昭元帝却摆摆手。
“哪里是怪你。”他忙道。
霍无咎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昭元帝又问道：“那你身陷南景，也是因为玉衍吗？”
霍无咎抬头看向他，顿顿，仍然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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