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他以为。
他曾经生起过圈养何如歌
念头，后来又打消
那个想法。可是在那天，当他看到何如歌年幼模样，看到和白泽无比相似面容后，那个想法突然死灰复燃。
他想去逗弄这个幼崽。就像他曾经，被白泽逗弄那样。
可是终究是没有以后，梦境中他被席归璨斩杀，现实中他同样死于席归璨之手。
生命从体内流逝时，他想起那朵花儿从枝头飘落，悠悠扬扬打个旋，落在他头上。
笼罩忘情湖畔，白泽无喜无悲地望向他个载体，神情像极受香火供奉神佛。
“不过是个饕餮分/身，竟敢使用天理难容秘法，今日
就要替天行道，杀你这孽种。”他说，你这个孽种。
没有过往记忆载体看着忘却前尘往事白泽。
而蜷缩在主体里他，觉得自己被剜心。
他想，白泽终究是忘，也对，也许白泽从来都没有记住过他。白泽只记住杀他穷奇。
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那朵花儿，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只是途经那朵花凋零。
那场穷奇与白泽大战，天地都为之失色，他看着那个人死在他面前，就像当初他看着那朵白花从枝头落下，落在尘土中，切就再也回不去。
就算来年春天枝头又开出新花朵，开得再漂亮，也不是曾经抚过他头顶那朵。
所以再也回不去。
怎
可以。
怎可以完全忘他。
梦境最后幕，是他看到何如歌年幼形态。短而胖鱼尾，婴儿肥脸，湿润眼眸，说话声音带着孩子稚气。
那刻他突然明白为什当初白泽，会先喂他把草，再喂他肉食。那个大妖并不是开始误会他意思，而是生起逗弄幼崽恶趣味。
他以为白泽是纯善化身，剥夺七情六欲，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无意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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