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没有。啵啵松
口气，他低着头系袋子。看到他头顶
发旋，想要去摸摸他头，却突然想起自己手沾泥巴，是脏
啵啵私人空间那
小，又那静谧，好像进去，就会挤坏那个小空间。
今天晚上问啵啵，可不可以把阳台上泥巴窝给扔。昨天忘记清理，今天想起来后，第反应是啵啵会不会不愿意。
啵啵点头说好，他也准备过来帮忙。
和啵啵起打扫阳台，他戴上小手套，将碎七七八八鸟巢放进袋子里。秋天晚上很安静，没有蝉鸣，没有呱叫，更没有恼人嗡嗡声。
“啵啵喜欢下雨天吗？”问他。
虎尾在雨衣中不安分地甩来甩去，阿秃赖在大门口问：“洒水车在哪里嗷？”
“放学时候小阿秃在来问，阿爷现在想不起来嘞。”他拍拍阿秃小肩膀，让阿秃快点进幼儿园，接着又看向啵啵，笑道：“啵啵今天还在想花世界吗？”
啵啵摇摇头，轻声道：“在想雨。”
“小啵啵想事情可真多啊，快去上课吧！”
看着啵啵和阿秃离去背影，阿秃专门往水里踩，哒哒哒地小跑。啵啵走得慢吞吞，他把雨衣上小帽子摘下来，走几步就看看天上彩虹。
啵啵抿唇有些腼腆地笑，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记得他刚出生时，会很开心地咧嘴笑，记得他那个时候没有牙齿，笑起来甜甜蜜蜜。
他是什时候笑起来会这样羞涩？
“喜欢。”啵啵回答。
“啵啵喜欢把手伸到窗户外面接雨水吗？”继续问，想可能真不适合聊天，这样提问，多多少少带着点步步紧逼意味。接下来啵啵回答就更让感到后悔。
啵啵有些不安道：“粑粑，今天吵醒你吗？”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月亮。突然就想起这句话，也想起啵啵大名，何濯月。
是个失败父亲，竟然还没有个看门人更解自己孩子。
花世界，叶菩提。这是如歌当初讲小和尚故事，顺口提过句话。直都知道阿秃喜欢小和尚，却从来不知道啵啵喜欢是“花世界”。
阿秃是个外向孩子，他喜欢什东西，就会挂在嘴边，天到晚叭叭叭个不停，他整天粘着，喜欢什，讨厌什，都会告诉。
啵啵却不样，他不粘人，喜欢独处，有些时候都找不到他。他总是能给自己寻到个安静地方，呆就是很久。每当那个时候，就有些不敢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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