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快吃饭时,我去接阿秃和啵啵回家。到了养老院,我发
阿秃又问我,“蛋是哪里来的嗷?”
我还真不知道蛋是怎么来的,那个时候一转身,我就听到如歌说蛋来了。我和阿秃、啵啵一起看如歌,我们看到如歌渐渐红了脸。
我想,我应该知道蛋是从哪里来的了。
阿秃就问如歌,“粑粑,你可不可以再变出一个蛋蛋呀,我把那个蛋蛋孵出来——骆爷爷正好知道怎么用翅膀孵蛋蛋嗷~等我学会了,那我就有小宝宝啦。”
如歌笑道:“你自己还是一个小宝宝呢,要怎么带你的小宝宝长大?”
我一个人往回走,突然觉得很冷清,冷冷清清到像一个秋天。之前阿秃和啵啵在我身边时,总是热闹极了,热闹到我都感受不到秋天的萧瑟。
熊瞎子说阿秃和啵啵是他们养老院的开心果,那两个幼崽去了那里,整个养老院都“活”起来了。
手里的塑料袋被风吹出哗哗的声响,它被我勾在指尖,只要我一松手,这团如火一样的红就会被风吹走。
我看着手里的塑料袋,又想起来我的两个幼崽,恍惚间我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也许根本就没有阿秃和啵啵,也没有如歌,这个美好的家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梦,就像手里的塑料袋一般,风一吹就跑了。
这种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我的心就开始难受得紧。只有当我到家,看到如歌躺在沙发上码字,那颗悬空的心才无声地落回原位。
阿秃经过一番思考后,指了指啵啵,又指了指自己,“我、哥哥和小宝宝,我们仨一起上幼儿园!”
“带小宝宝很累的,你要喂他喝奶,帮他擦屁股,换尿不湿,你不是最讨厌臭臭了吗?”我问阿秃。
阿秃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小鼻子,为难道:“那要怎么办嗷,他就不能自己擦屁屁吗?”
我说不能,阿秃只好放弃了孵出一个小宝宝的想法。
我将突然冒出的这些记忆压下去,抱着如歌与他耳鬓厮磨。
我抱住如歌,眷恋地蹭了蹭他的脸。如歌无奈地用手推开我,道:“码字呢。”他的语气听起来是误会了什么。
有了阿秃和啵啵后,我们只能在白天亲热,我也不敢在如歌的脖子和手臂上留下痕迹。
有一次吃饭时,啵啵就问如歌,“粑粑,你脖子上的包包都是被蚊子咬的吗?怎么咬了这么多口,粑粑你是不是很难受?明明夏天的时候,蚊子也会咬我的……”
像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阿秃会问我:“粑粑,我和哥哥是从哪里来的呀?”
我告诉他们,是蛋里孵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