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没动,仍紧盯着他:“所以,你是从那时起便……”
怎还刨根问底起来啊!
“你别问这些行吗!”方临渊难受死,恨不得挖个坑把那些旧事全都埋
“你不记得?”方临渊道。“哦,也是,你当时不知道是谁,给你披风你也没要。”
说话间,梅园外已经隐约能听见禁军声音,想必是皇上得知此处异动,被派来查看情况。
方临渊连忙替赵璴将大氅束好,不忘扯扯,确保不会掉。
也真是……如今他二人福祸相依,他快要比赵璴本人都怕他被发现是个男。
赵璴却在这时忽然捏住他手腕。
那儿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暖意。
他太冷,以至于意识模糊间,竟本能地想从那里将那短暂温暖取下,作他捱过这段夜路星火。
只是那夜风雪太大,那个位置触感早已被弥漫寒冷吞没得干干净净。
赵璴没能碰到。
——
人,她也知自己落到如今田地,已经没有做慈母机会。
门内她跪坐在阶上。
抚慰与温柔非但不能让她们母子在深宫中活下去,还会引得她们前功尽弃,坠落深渊。
她静静听着赵璴蹒跚起身、继而远去消失在风雪里脚步声,苍白手无声地覆上厚重铜门。
那是赵璴方才传来声音位置。
方临渊被吓跳:“你干什?”
“你当时就知道是谁?”却见赵璴又问。
他抬眼,疑惑地看向赵璴。可赵璴仍旧是那副冷冰冰模样,双眼紧紧盯着他,像是狐妖要吃人。
“……对啊。”方临渊抽回自己胳膊。“不然怎会求皇上娶你?”
说到娶这个字,方临渊还是不由得有些不得劲,嘴角僵硬地抽抽。
方临渊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他手臂擦过赵璴肩,在多年之前同样位置轻轻撞下。
他将大氅在赵璴领口拉紧,将他身形裹得严严实实。
“对啊。”他说道。“那年进宫,在太液池边见过你。”
“是冬天?”却听赵璴问道。
赵璴怎忽然问起这个来。
而独自行过长街赵璴,费力地抬起头时,只在模糊视线里看到望不到尽头红墙金瓦,与将这整个世界吞没漫天风雪。
他忽然想起那个给他披衣人。
那定然是个极张扬恣意人,体温很热,披风扬起时,衣袖甚至扬起个流畅又潇洒弧度。
那弧度擦过赵璴肩头,在那个位置轻轻撞下。
在冷冽风里,他颤抖着抬起滚烫手,轻轻碰碰自己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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