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垂着眼,轻声说道。
“嗯,那日后加倍补偿给你。”
初春夜风吹起帘幔,窗外街市上热闹灯火将赵璴睫毛阴影拉长在他
方临渊无论替他说什,鸿佑帝都不会对他有任何改观,却是方临渊,要替他承受那些人本该射向他明枪暗箭。
赵璴从来都是被厌恶,如今头次发现,原来喜欢上他,也是件会带来灾厄事。
他从不怕给旁人带来厄运,但若是方临渊……
赵璴微微抿抿嘴唇。
“为什啊?”方临渊仍是不解。
他此番进京遭,也算学些边关学不到本事。单这无中生有、指鹿为马本领,便是别处都学不来。
方临渊转头,就见那狐狸虽支着脸侧没在看他,脸上却也笑眯眯。
“自然。”方临渊说。“若说你是要杀那仁帖木儿,皇上岂不是更要动怒?”
想到方才鸿佑帝拉下脸宽慰赵璴两句模样,方临渊只觉这死狐狸当真欠他不少。
看他怎还。
,更感激陛下将公主教养得这般刚强坚毅。”
“爱卿此话怎讲?”鸿佑帝问道。
“陛下有所不知。臣今日赶到梅园时,五殿下正被那贼子纠缠,摔碎玉佩。他作此举,便是动……”
方临渊眉目动,计上心来。
“便是动守节自尽心思。若非臣及时夺下,后果不堪设想。”
“你难道看不出,牵扯上,便不会有好事发生?”
赵璴语气中不知怎竟带上些莫名情绪,像是枯树开花,尚未见娇嫩花朵,便先有簌簌灰尘掉落而下。
方临渊却更莫名其妙。
“可早牵扯上你啊?”他说。“夫妇体,不是你说吗?”
听到“夫妇体”四个字,赵璴嘴角微微动。
他面上笑着,转头去看窗外上京街市夜晚盛景。却未见帘幔打起,窗外光影明明灭灭地照在赵璴脸上,赵璴笑容却渐渐隐下去。
片刻,他听见赵璴说道:“但是以后,宫里事,你别再帮。”
方临渊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什?”
“跟他们事,你不必管。”赵璴说。
他微微垂垂眼,敛下眼中神色。
——
“守节自尽。”回程马车上,赵璴轻笑着说道。“方临渊,真是你想得出来。”
方临渊坐在旁也在笑。
他还在回想着方才自己话音落下时,重华殿中那幕。
鸿佑帝愣在原处,周遭宫妃都发出惊讶气声。而那洋洋自得赵瑾和赵瑶,则刹那间傻眼,目瞪口呆样子让方临渊险些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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