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信物啊……
但他刚才确在市集上瞧见啊?莫不是赵璴连信物都是现买,也太草率吧?
方临渊翻来覆去,也没从那铃铛上看出什信物记号。
他疑惑地抬头,看向赵璴背影。
只是赵璴转过身去,方临渊并无法看见他稍显紧张眼神
方临渊取出那个物件,却见是个铜制铃铛。铃铛柄上雕着迎春花,藤蔓花朵缠绕而下,看上去灵巧极。
微微晃,便有悠扬清脆铃声,细细地传入耳中。
好像是刚才他在集市上看见,准备买给流火铃铛?
方才境况紧急,他险些都忘。
方临渊眼前闪过两分惊喜:“原是送,你怎知道看上这个?”
赵璴时间没有出声。
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似乎顺着血脉直到他耳边,声接连声,有些鼓噪,像是深夜高悬弦月之下,波涛汹涌海。
想是他太过光耀,便是这遍地泥泞、肮脏不堪上京城,也舍不得他离开吧。
是,这样肮脏卑污、暗无天日地界,有时也会生出不切实际妄念。
赵璴心想。
绝不可能。”
“你说没错。”赵璴说道。
“但是,陛下要查清来龙去脉,光有这些是不够,定是要揪出幕后主使之人才行。”方临渊说。“只是京城守备松懈,他们已然事成,恐怕短时间内查不到主使头上。”
“你做好长留京城准备?”
方临渊垂眼,看向桌上尚未写完信件。
却见赵璴目光微顿,继而转开眼睛。
“是信物。”赵璴却道。
“……啊?”
方临渊愣,就见神色淡漠赵璴转过身去,径自离开。
“枚铜铃可抵二十个东厂番役。”临走之时,赵璴淡淡说道。
潮汐声音令他时间没能发出声音,直到片刻之后,他才缓缓伸出手来,从袖中取出样东西。
“十六卫恐无大用,此后有任何需要,只管寻。”他说着,将那样东西放在桌上。
方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桌上放着是个绢帛包起来小玩意。
他伸手拿起那样东西:“这是什,信物吗?”
却见赵璴淡淡看着他,嘴唇微微动动,却没出声。
“着实想不到,突厥行此举能有什好处。”他说。“但眼下能做,便是在不在玉门关时,让边境仍能固若金汤。陇西十八城若再落到他们手里……”
赵璴抬眼看向他。
便见烛火跳跃,恰映照在方临渊漆黑、坚定眼里。
“那便是抗旨,也要带兵打到他长生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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