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连这都跟说,也太不把当外人吧。”
赵璴看着他,嘴唇微微动动,却没有说话。
那边,方临渊说着,抬头看眼外头天色,端起碗来抬头把粥灌进口中,拿起桌上帕子随手擦擦嘴,站起身来。
“时辰不早,先走,你胃不舒服,就慢慢吃。”他说着,路过赵璴时,还语重心长地抬手按按他肩。
“成大事者,出言要谨慎。”他说。“今天这话,就当没听到啊,时慎是谁,也不认识。”
他边笑着,边拿汤匙搅动着碗里粥。正盛出匙来准备送进嘴里,忽然反应过来。
“你说谁,时慎?”他瞪圆眼看向赵璴。“东厂那个时慎?”
赵璴看他眼,不置可否。
方临渊像是舌头被自己咬破似。
“他他他……他竟是……”听着赵璴这话意思,时慎是他人?
儿看眼。
绢素正在为赵璴煎早上吃汤药,松烟方送早膳过来,正在窗下桌上摆开。
“你今日如何?”方临渊问道。
便见赵璴已然起身,从床上站起时虽动作比平日慢些,看起来却很平稳。
“好些。”赵璴说。“你这早就要出门?”
说着,他朝赵璴笑笑,只觉自己义气极。
却未见赵璴眼睫微闪,看向他眼神有些复杂。
——
大宣建朝二百余年,至今仍派万国来朝局面,离不开当年数位君王励精图治成果。
数十年之前,大宣四方初平,渐有周边小国甘做藩属,
“吃饭。”却听赵璴说道。
方临渊愣愣地往嘴里送匙粥。
片刻,他放下匙来,看向赵璴。
“派来保护就不必。”他说。
“即便是胡人,也不过是群商人,更何况北市人多眼杂,若真有什状况,他们潜在暗处,时也不好出手。”方临渊说。
方临渊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见赵璴抬手指指窗下,说道:“先吃饭吧。”
方临渊便也没跟他客气,去窗前撩起衣袍坐下来。松烟已然给他递上碗粥,方临渊笑着道谢,双手接过来:“那日跟你说过,他们据点可能就在北市吧?派人去北市巡查,不过不大放心,还是要亲自去看着。”
赵璴在他面前坐下来:“北市鱼龙混杂,你要当心。”
说到这儿,他顿顿,又说道:“让时慎派队人,跟着你吧。”
方临渊拿起匙来,听见他这话几乎笑出声:“让人跟着?不必,你要真派人来,还不知是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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