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减免五成,恐怕也是不够。
“安平侯府账上如今够免几成田租?”赵璴问道。
“不到五成。”绢素答道。
只见赵璴淡淡嗯声,拿起檀木盒中那摞厚厚银票,夹进那本账册中。
“今年田租给他们全免。”赵璴连带着银票与账册,并放在案头。
“岁朝娘子说,去岁节气不好,非但江南遭难,安平侯府北方几州农庄也都被影响收成。”绢素说道。“如今到收租年月,岁朝娘子问殿下今年租子该怎收。”
赵璴翻开账册,来回大致浏览番,心里就有数。
“以往都是怎收?”他问道。
“岁朝娘子说,以往都是按照当年情况减免到三成不等,不过今年灾情严重些,她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状况。”
只见赵璴垂眼,点点头。
等他。
江南消息已然发回来,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设下许久局面,眼看着便能收网。
这是他离宫之后做第件事。
他在朝中虽有势力布置,但那些掌控实权要职还是捏在鸿佑帝信任人手里。那些自诩清流江南党早在朝中盘踞几十年,树大根深,想要斩断他们根系,第步便是要击碎鸿佑帝对他们信任。
赵璴翻动着江南发回线报,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日。
绢素都看傻眼。
她半天没出声,赵璴淡淡抬眼,便见向来沉稳绢素也面露怔愣,看着那册账本。
“还有事?”他问道。
“……没有。”绢素忙答道,双手谨慎地接过那本账。“只是……殿下是打算替安平侯府垫下全部田租?”
只见
去年灾情他有所耳闻,江南发洪水,北方却是干旱。钦天监月月给鸿佑帝递折子,鸿佑帝惶恐不已,接连祭好几次天,以为是自己德行有亏,才引得上天降罪。
赵璴却只觉得可笑。
若德行有亏便会被降罪话,他早几十年就被雷劈死,也等不到今天。
但各处灾情确不容小觑。
北地诸州本就天气寒冷,年拿来耕种月份比江南少些。去岁干旱,不少州县收成几乎减半,虽说勉强糊口,却根本不够来年租税。
便在这时,绢素送来岁朝递来怀玉阁账册。
这些账册是入春以来安平侯府各处农庄佃户送来,如今赵璴掌家,岁朝便将它们并送到赵璴手里,由他定夺。
随之送来是关扑场送来银票。
连带本金,整整四万两银子,满满当当地放在檀木小盒中,递到赵璴案头。
赵璴翻开那本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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