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看向赵璴,便见赵璴目光也转过来。
口中话分明是对宋照锦说,双眼,却径直看着他。
“您不必担忧。”他说。
“有在,只管放心。”
——
“宴会事务繁杂,那些琐事,殿下只管吩咐岁朝。”宋照锦闻言应道。
便听赵璴嗯声,接着说道:“既要办宴,不如再择个吉日,开宗祠祭告祖宗吧。”
方临渊与宋照锦皆是愣。
便见赵璴接着说道。
“方才又在旁侧听两句闲话。想来方家满门忠烈,兄长当年亦是舍身取义。这样喜事,是该告诉侯爷父母兄长。”
知道他在撒谎,他却神色自如,让人点都听不出异样。
“殿下方才说,有拜帖送来?”宋照锦又问道。
“是。有忠顺伯府上送来,也有兵部送来,都是贺您得封诰命。”赵璴答道。
“府上有喜,是该办宴。”说到这儿,宋照锦面上露出两分愁意。
她眼睛不好,每到这样时候总吃力些。
安平侯府喜宴办得热闹极。
眼见着入夏,府中草木愈发蓊郁茂盛,园中那池活水湖也漾起清波。侯府张灯结彩之际,赵璴还从南边移池莲花,遍京城荷花都没有开,唯独安平侯府内垂柳青翠,莲叶田田,红艳锦鲤穿梭其中,堪为奇景。
喜宴也办在荷花池畔。
京中与宋照锦交好女眷都知道当年旧事,对她直没有封诰事讳莫如深,谁都不曾提起。如今她终于得封,品阶又高,她们围拢在宋照锦身边时,喜色几乎全写在脸上。
忠顺伯夫人光贺礼都送整整两大抬,宴上见到方临渊时,眼眶泛红着硬要敬他盏酒:“将军,照锦能有你这样弟
方临渊很少听见赵璴说这样多话,琐事缠绕,却全是他家事。
这样周全用心,仿佛面对也是赵璴自家人般。
方临渊时只觉有点恍惚。
旁侧宋照锦眼眶又湿:“殿下这样周全,当真是……”
她时哽咽难言,片刻才拭去泪道:“……家中亲长若是知道,定然要替侯爷高兴,得与您结为连理。”
方临渊闻言也看过去,正要开口,却见阶下赵璴缓缓说道:“是。长嫂若是放心,就全交给来办。到时您只管在宴上露个面,其他都不必操心。”
“只怕太辛苦殿下。”宋照锦忙道。
方临渊也看向赵璴。
却见宋照锦即便看不见,他也仍露出个浅淡笑,出口声音也比素日柔软些。
“无妨,平时没什事做,还觉闲得无趣呢。”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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