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酸梅汤递给方临渊,眼看着他端起饮下,口中直道好喝。
“喜欢话,明早让绢素再给你备些。”便听赵璴说道。
方临渊连连点头。
“那就多谢绢素姐姐啦!”他还不忘扬声,朝着门口绢素笑道。
门前绢素也朝着他微微笑,行个礼。
方临渊猝不及防,猛地哈出几口热气。但那大河虾当真又鲜又香,他时没舍得吐出来,正与它斗智斗勇之际,恰抬头,看见从里头走出来赵璴。
方临渊烫得说不出话,眼看着赵璴眉头紧,快步走上前来,捏着帕子那只手接在他面前。
“吐这……里。”
赵璴句话没说完,便眼看着方临渊咕咚声,将那只罗汉虾咽下去。
“吐什?”
在边关时,他偶尔也有鱼虾吃。但边关河水太浊,鱼虾里总混不少泥沙,总会硌牙。
远远便嗅到鲜甜气息,方临渊不由得溜到小厨房外,隔着窗子跟王公公打声招呼。
“王公公辛苦!”他在窗外笑道。
王公公也停下来笑着跟他行礼:“侯爷来。您且去厅中稍等,再有半刻钟就能开膳。”
“好嘞!”方临渊笑着应声,穿过廊下。
方临渊回过头来,正又重新捧起碗时,他听见赵璴在旁侧问道:“你见过突厥赛罕?”
方临渊手下顿。
诶?赵璴怎会突然问她?
他转头看向赵璴,便见赵璴正径自斟茶,垂着眼,看不出脸上有什表情。
哦,也是,赵璴可能已经得赛罕这几日便要入京消
还在回味着满口滚烫鲜香方临渊不解地问道。
赵璴目光在他面上顿顿,没言语,只拿起桌上才从窖里启出酸梅汤,给他倒杯。
两人在桌前坐下来。
酸梅汤是绢素做,里头加两三味中药材,饮起来不会过甜,还可消暑清热。
赵璴自是不必清火。他年四季体温都比旁人冷些,倒是方临渊,这几日天气太热,他每天眼看着他进门时,额头上都是层细汗。
他向来和善爱笑,府中下人都喜欢他。路过路侍女跟小厮们跟他行礼之际,都要热闹地跟他打个招呼,他也路跟人招呼着,径自入怀玉阁厅堂。
菜已经摆半桌子,赵璴这会儿还不在那儿。
他确实口腹之欲不重,从没有在桌前等着吃饭时候。想来这会儿也是,不是在忙事情,就是在看书。
方临渊就也没打扰他,见着桌上筷子还没搁好,那大虾闻起又喜人,便干脆挑只最上面,提着虾须子丢进嘴里。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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