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年少时曾到过回兖州。他兄长方临泽那时是这里守将,带他出城时,曾领着他出城摘过这些果子吃。
方临渊知道,这果子
他伸手拿过,扭开铜壶盖口,便闻见里头枇杷糖露味道,最是温补清嗓。
赵璴这人……怎真像是会变戏法般。
他分明没上他车子,这些东西却凭空变出似出现在他车厢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却偏像他座下皮毛般,温热而柔软地包裹住他。
方临渊没吭声,只抬手揉揉自己耳朵。
怎发烧还有反复,分明退烧,这会儿却又热起来。
用过早饭,众人便陆续上车马。刚坐进车厢中,方临渊便被满座柔软皮毛包裹住。
当真很是暖和……甚至马车缓缓启程之后,晃动起来也比昨日平缓多。
方临渊不由得伸出手去,在身侧摸摸。
果真是狐皮,油光水滑,微微散发出股皮革特有气味。
紧接着,他手指碰到光滑个小角。
方临渊时竟失语。
周遭众人眼看着方将军冷脸看着朱公子,面无表情,目光如炬,时间都拿不准将军主意,也不敢再作多言,渐渐安静下来。
而方临渊却看见,赵璴看着他,睫毛微扫,缓慢地眨下眼。
那双漂亮过头眼睛,像是会说话般,几乎在用赵璴那把清润而平缓声音,静静跟他说:“将军,该说些申斥话。”
方临渊哪里还能再看赵璴。
——
之后几日,他们路所经天气都算不错。又经过好几个大城镇,除补给物资之外,也每日都在城内歇脚,倒是不算辛苦。
两日之后,浩浩荡荡仪仗进入兖州境内。
兖州已是大宣最北几个州郡之。
此处常年干燥寒冷,即便是夏日都不见炎热。眼下已入秋,窗外寒风凛凛,望不见尽头荒岭上遍生灌木荆棘,偶尔可见枝叶间缀着红色或黄色野生果实。
方临渊顺着摸去,便见是张字条,埋在狐狸皮里,若不是他伸手去摸,根本发现不。
他将字条拿起,便见上头端正行楷书,分明便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笔迹。
【病后畏寒体燥,多饮些水】
是赵璴写。
接着,方临渊余光便看见车厢角落之中,正放着只可悬于马上铜壶。
便见冷着脸方将军,终于微微偏开目光,放过他面前朱公子。
“……下不为例。”
只听他言简意赅地句话后,转头回驿馆之中。
——
眼见着便到启程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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