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主持发粮,按照各户人口,都令人做登记。”他说道。“家中有人丁在外,都不计入灾粮发放行列,天下来,倒是登记十来户人口缺失人家。”
“你是说……”方临渊微微睁圆眼睛。
旁侧赵璴点点头:“说是外出或者是谋生计,但十之八九是被充入军中。”
方临渊又道:“江华清注意到吗?”
“尚且没有。”赵璴垂眸说道。“按官府名册发粮是惯例,佯作多事,他盯会,也就没再放在眼里。”
时间,像是被什绳结缚住,他手臂竟没能抽开,就这被赵璴挽着,缓缓朝着石浦巷里走去。
“你怎又扮作这样?”方临渊片平复着异常心跳,边寻话来同赵璴说。
“江华清派人监视。”只听赵璴在旁侧说道。“谭暨也派人跟着你,们私下见面,他们定会另有防备。”
方临渊闻言点点头。
说到公事,他很快便被扯回注意力,再与赵璴说话时也流畅不少。
料气息淡淡地包裹住他,挽在胳膊上手臂轻柔却有力,像是柔软却坚韧蛛丝,将他层层裹起来。
方临渊愣愣地抬头,便见赵璴低垂眉睫之上,碎金似金粉熠熠生辉,像是停在他眉眼上霞光。
方临渊心脏跟着那抹闪烁着霞色,砰砰咚咚地跳起来。
下刻,飞驰马车从他身侧擦肩而过,将他衣摆扬起来。
——
“那就好。”方临渊道。“那……只要能将军中充入人抓出来,再与领粮名册相对,便可轻易证明谭暨说谎。”
说到这儿,他微沉吟:“只是……还要再想办法,才能揪出他们挪
“兖州军中有异。”他低声对赵璴说道。“今日在军中转圈,那些兵士守口如瓶,只怕谭暨在兖州已是只手遮天人物。”
说着,他眼神微向赵璴方向偏去,便恰见晚风拂动他发丝,街边旖旎灯火照在他侧脸上。
方临渊逃似连忙抽回目光。
“但是,也不必他们说什。”他说道。“将他们校场全都看过,至少有两百个兵是刚充入军中,只怕是顶那些饿死兵士身份。只是如今只看个大概,再有两天,便能确认他们在军中分布。”
便听身侧赵璴嗯声。
“当心些。”只听赵璴这样说道。
方临渊如梦初醒,这才回过神来。
他脸有点红:“啊,好险,竟没注意。”
边说着,他边就要抽回自己胳膊。
但他手臂上搭着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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