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杀方临渊,若杀方临渊,他便是谋害钦差,非但他必死无疑,全家上下都会被斩首。
可是……
他颤抖着,本就不灵光脑子费劲地运转着。
“你做什!”
谭暨毕竟是军中将领。卫兵刚上前来,便被他脚踹远,下刻,当啷声,他把抽出佩剑。
方临渊回身看向他。
谭暨身后,还隐约能传来江华清怒喝声音:“方将军,即便拿人你也要有凭据才是。军中兵将出岔子,那是兖州军事,与有什关系!”
方临渊笑声,闲庭信步般上前两步,跟谭暨对峙着。
“都对上。”只听他嗓音清润,语调平静地说道。“回将军,这几人都是账册上未能出面领粮、家中亲长上报说离兖外出。”
他姿态半点不见僭越,却分毫没有谄媚,恭敬而又坦荡,站在方临渊身侧,看起来微妙极。
这商人……究竟是什人!
后头,谭暨目眦欲裂,便见方临渊回过头来。
他看向他,接着笑起来,双眼睛弯成漂亮月牙形。
谁会相信啊!
谭暨猛地瞪向江华清。
却见江华清也在瞪他。
他们二人各自监视个,自认都是密不透风。但这两人却偏像商量好般,举动竟如此严丝合缝!
而那边,方临渊重新看向台下。
“自是有缘由。”他边看着谭暨,边慢条斯理地回答江华清道。
“江大人,您莫忘,离开兖州路引是你们官府开。这些人身在军中,官府中留存记档和路引又是从何而来?”
“此事并不知情!”江华清怒喝道。
“知不知情,也需查才知道。”方临渊平静地看向他。“就先委屈大人。”
而那边,谭暨提着剑,颤抖着看着方临渊。
“这些刁民话,也不可尽信,对吗?”他说。
谭暨猛地点过两下头,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模样有多滑稽。
便见方临渊淡笑着转过眼去,抬起右手。
下刻,哗啦啦盔甲声响起来。
是候在四周卫兵。队卫兵井然有序地入校场,而其他卫兵则围拢上前,很快便挟制住谭暨与江华清。
“好。”他说。“再给你们次机会,叫什名字?”
十几个人七零八落地说出自己名字。
方临渊没有出声。
而谭暨和江华清则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侧朱厌,微垂眼,将那账册翻开来。
这样厚本账,他却像能倒背如流般,底下喊个名字,他便翻几页过去,手下圈点勾画,很快便在册子上圈出许多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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