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并不知道谁名字不能提。
他只看见,那人刀之后,微微愣,才意识到自己做什般,错开目光,看向那把匕首。
刀很旧,上头镶嵌宝石也很粗糙,并不是什宝物。
可那人眼神,却心疼得仿佛受伤是那把刀般,疼惜而带着种又冷又柔软悱恻,深极,像是在看他爱人。
可他挨那样深箭,还面不改色呢!
以至于这样箭伤在他身上,让他像个不知死活疯子,没有痛感怪物。
但他沉冷眼中却是隐着怒意。
因为他知道,这剑若是射在方临渊身上,是有多疼。
他曾见过方临渊身体,刀伤、剑伤,像是没人心疼他似叠加在他身躯之上。
该是怎样畜生,才会对明亮神明下得去手。
面金兽在月光之下宛若鲜活怪物,长身玉立白衣男子,分明半边肩膀却都被鲜血浸透,他却浑然不觉,像是地府里爬出、披半边人皮修罗恶鬼。
他面无表情,步步上前,接着把拔下自己肩头那支箭。
都没有哆嗦下。
这是什怪物!
杀手首领转头就跑,但下刻,那支箭便呼啸而来,竟由那人空手掷出,当即钉在他腿弯上。
下刻,他听见那人又开口。
平静、淡漠,却冷得让人忍不住地畏惧、颤抖,像是被妖邪攥住魂魄,从他肉身里缓缓地拉扯而出,寸寸撕碎。
月光之下,那人肩上浸透血似乎都是冷,唯独看向那把刀
而那边,求死不能杀手在赵璴漠然目光下,竟不知受什震慑,模糊地开口求饶道:“是早领命,若大人不测,便替大人取方临渊性命,是听命行事……”
他话音未落,便被喉咙处挤出声痛叫打断。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怀里抽出把匕首,猛地插进他肩窝。
鲜血喷溅出来,但那杀手知道,这不是要害,他死不。
他瞪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兽面后眼睛更凉几分,声音有些哑,问他道:“你敢提他名字?”
杀手首领仰面扑倒。
而下刻,那人纵跃上前,在他即将咬开口中毒药刹那,卸下他下颌骨。
月光如银,照在他背后,可金光下那人却像没有半点温度,肩上鲜血流淌而下,像是感觉不到疼般。
赵璴确是不怕疼。
他自幼在宫中磋磨长大,对疼痛敏感比旁人更低,忍耐阈值却要高得多。他这门本事学得太早,以至于像是长在他骨子里般,和他血肉与筋骨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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