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眼神还是不留痕迹地往那几人面上停
停。
——
鸿佑帝正坐在勤政殿里。
他
右手上裹着
层雪白绢帛，即便有衣袖遮挡，仍能隐约露出白色边角。
看来那两个宫女议论之事是真。
那太监又是通训斥。
而旁边方临渊，则在打量着他们。
他从前也听说过，宫里每年除夕前夜，都要举办大驱傩仪，是为扫清宫中埋祟。
因着年度，故而极其盛大，皇城司各个班直及教坊舞姬乐工，基本要全员出动。
他们会扮作神鬼妖兽，鼓吹奏乐着路从后宫行至宫门，便是将“邪祟”逐出皇城意思。
与年节红灯不同，今日悬起灯什
颜色都有，远远看去，是五彩，五色交辉映照在夜色里，光怪陆离片。
来往内侍与宫女身上都穿着华服，前头领着他，是个级别挺高掌事太监，今日乌纱帽上还簪金花。
就在这时，斜地里出来队人，正撞上那太监。
方临渊转头看去，各色交映灯火中，竟将他都惊下。
那队人身上穿着杂色前朝衣装，腰间别着彩木雕刻刀剑。他们面上画着彩绘，看不清面容，彩色灯火映照在他们身上，青面獠牙，活生生就是众地府里符使判官。
。
“你是说，昨夜太医院里头，是忙着在给皇上治伤？”
“是呀……今年宫里真是多灾多难。明天就要过年，也是该办场傩仪，驱驱邪祟晦气……”
“嘘！别说话，有人来……”
方临渊抬眼看去。
方临渊目
方临渊目光扫，继而在那队人脚下停下来。
教坊司？
可刚才他们从旁而来，脚步之轻，竟连他都未曾察觉声息。
那太监没给方临渊多看两眼机会，训斥几句，便带着方临渊扬长而去。
方临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前头那个太监却是司空见惯。
“怎这不当心？”他被撞得后退两步，见着那队人躬身朝他行礼，皱眉叱道。
“你们是皇城司？不是还没到时辰吗，怎就在宫里乱转？”
为首那个连忙应声，是个男人声音。
“公公恕罪，
们是教坊，之前没进宫伺候过，这才迷路……”
便见门外，个身着锦袍、趾高气扬太监，领着几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来人，去请安平侯。”那太监扬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皇上要见他。”
——
方临渊被路领去勤政殿。
刚走出没有多远，便见宫里四下已经热热闹闹地点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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