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点点头。
“用这个身份,还有些想要先做事。”他说。“待做完之后,再说吧。”
“换身份会这样轻易吗?”方临渊不由得问他。
赵璴嗯声。
“换回去容易。”他说。“有钦天监在,单靠什卦象、命数,都能找出无数种让伪造身份理由出来。”
宫里他留足够人,不需要他再多吩咐什,只需命人将要紧奏折送来府上,派人去知会时慎声就足够。
衣袍繁复,他便先在镜前卸除头面妆容,略偏眼,便见方临渊坐在床榻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真是……
偏要拿眼睛勾他,勾住他,碰两下却又要掉泪。
赵璴当真拿他点办法都没有。
“今日不回宫去,没关系吗?”在床边坐下之后,方临渊还是有些担忧。
“无事,去吩咐两句,明早再回。”赵璴俯身,在他唇边吻吻。
接着,他便直起身来,披起旁侧氅衣,抬手随意扶鬓发,便转身朝着外头而去。
方临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背影上。
他本想缓上几天……眼下看来,他其实是不该等。
脂晕开在嘴唇上,像他身后簌簌掉落下花瓣海棠般。
姿容慵懒,却偏艳色惊人。
方临渊不由看着他,自己都没觉察自己目光发直。直到赵璴发出声低低笑来,俯身在他唇上重重地啄口。
“还敢惹?”赵璴问他。
方临渊也不知道自己怎惹他。
说着,他卸干净最后支钗,站起身来,行到床前。
靠近方临渊,他眉眼便不由自主地染上笑意。
“怎忽然问
他目光在方临渊面上停停,犬齿磨又磨。
“看什?”他问方临渊。
便见方临渊看他片刻,忽然问道:“你打算便永远这样示人吗?”
赵璴不知道他为什忽然这样问,却还是如实答道:“还没想好。”
“没想好?”方临渊没想到是这样答案。
人总会得寸进尺,更何况赵璴于他而言,那吸引力简直致命。
再这样拖下去……
只怕要拖到群臣死谏赵璴开枝散叶、广纳后宫那日,他都走不掉。
——
赵璴没去多久,便很快回来。
但他微弱哽咽刚刚止歇,时间也不好说出话来。
他就这看着赵璴,直到赵璴在他唇上吻几下,捡起垂落在地衣衫,替他盖起来。
——
宫中无主,他们本不该外宿。但赵璴懒洋洋地抱着他不撒手,推延缠绕间,便渐过子时。
赵璴与着方临渊下楼去,径直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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