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奇勇看着他,还能回忆起这人当年样子,虽然被训练折腾要死不活却还是三天两头不消停,但哪怕被收拾再惨烈那双眸子仍是干净,不像现在这样,不过这也许就是成长代价,人总会越过道又道槛,被世间染上层又层颜色,最终摆脱稚嫩和纯粹。
当年少年已经长成挺拔男子汉,意志从未动摇过,甚至比之前更加顽强,足以撑起半边天,他想想就觉得应该为这人感到骄傲,不管之前经历过什,至少他现在还活着,即使鲜血淋林。
他沉默片刻,走上前。
宋枫动也不动站着,准备承受接下来切,无论是巴掌抑或拳打脚踢都无所谓,但他等等,这人却只是拍拍他肩:“看开点。”
他微微震,只听他无情道:“滚回去训练,以后别总想这些没用。”
萧明轩站在走廊看着他走远,直到他身影在拐角消失都没收回视线,他下意识想要追过去,但挣扎片刻还是放弃,因为在他第二次企图阻止时宋枫对他说句话——别跟着。
他语气很轻,完全没有平日不正经腔调,显然这人和总队之间有些事情要解决,他不是傻子,知道此刻若向前几步就能碰到这人过去,但他想想,硬是停住。
每个人都有自己底线,即使将来真在起彼此也该有段自由呼吸空间,他虽然想更多解这个人,但比起自己点点去探寻,他更倾向像刚才那样由宋枫亲自告诉他。
所以他停住,静静等着那人回来。
宋枫飞快跑过去,通往后楼走廊由玻璃制成,阳光从天际挥挥洒洒打进来,亮得惊人,郑奇勇正处在走廊中间位置,背景笔直而刚硬,如多年前样。
宋枫不答,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僵很久后才转身靠在玻璃间柱子上,低头抖着手抽烟,那双眸子被白雾遮住,看不出分毫情绪。
看不开,那道伤口落疤,注定要跟着他辈子,抚不平,扔不下。
萧明轩脚步顿,整个走廊通体明亮,那人却窝在柱子后阴
“教官!”
郑奇勇脚步顿,回头看他:“你不去训练跑过来干什?”
宋枫反射后退半步,接着重新迈上前,眸光很沉,似乎进不去点光亮,他吸口气,低声道:“有件事要告诉你。”
郑奇勇有短暂沉默:“如果你是指小航事,已经听你爷爷说过。”
宋枫手抖,指尖烟跟着颤颤,落几片烟灰,他张张口,感觉喉咙像被石块堵住,个字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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