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清醒生活老师洋洋洒洒地写下记录:12日,中雪,会长上去就没再下来,这下
娄郁给他盖上被子,被这声带着依恋“师父”喊得心软,不禁叹口气,暗道上辈子欠他,温声安抚:“在,睡吧。”
纪澜“嗯”声,放心地睡过去。
他睡醒时候,云跃峰下入冬以来第场雪。娄郁推开窗户让他赏雪,无奈道:“本想给你个惊喜,等下雪天就过来陪你喝酒。”
九霜真人陪过他很多次,但本体还没陪过。
结果没想到这巧,他洗完灵根又遇见下雪。
纪澜轻轻笑声,不置可否。
娄郁道:“疼吗?”
纪澜道:“还好。”
娄郁挑眉:“嗯?”
纪澜道:“真。”
娄郁随便找借口又上云跃峰,仔细配完他药,站在浴桶前守着他。
纪澜见他路皱着眉,笑道:“是泡又不是你泡。”
娄郁垂眼看着他渐渐失血脸色,磨下牙:“省点力气宝贝儿,记着以后什都听。”
纪澜:“……”
就有点后悔,看来指望这不要脸师父忘是不可能。
纪澜笑道:“现在也能喝。”
娄郁道:“别作死。”
师徒二人最终泡壶热茶,就着雪景喝茶聊天。
魔主这次在云跃峰上待天夜,引起各种猜测。
廖掌门又想跑去看戏,被九霜真人直接打发。温丰岚也去趟,发现是洗灵根,便又回去。学堂人则都在猜测兴许是为纪澜去留事在谈判,那小子终于要被轰下山。
这是句实话。
他上次身子弱,不那能扛,感受得便比较深刻。
这次小崽子身体素质比他强很多,并没有他想象那疼,何况他先前多疼都受过,这次没那难熬。
娄郁直绷着神经,看着浴桶里开始往外渗暗色血,又煎熬地等会儿,便赶紧把人捞出来放在旁床上。
纪澜正处于半昏迷状态,低低道:“师父……”
他感觉细密疼蔓延上来,见他师父脸色依旧不好,转移下话题:“上次昏迷,你都跟说什?”
娄郁道:“说很多。”
当时他精分出无数人格和他聊天,有些喊他两声就作罢,有些径自说起最近遇见趣事,有些则幸灾乐祸,表示他要是死,魔界封印可就开。
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这小孩死有点可惜,并没有其他感想。可这次他整颗心都揪着,只恨不得能替对方泡。
他有些后悔松口,再次磨牙:“就没见过比你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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