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眠顶着脑袋浆糊,扭头就出去。
软榻放在窗前,窗外右侧靠墙地方种排小叶竹,雨水打在上面“簌簌”地响,薄纱似水汽飘入客房,渗进百草露淡香里。叶右觉得要是闻人恒动作太轻,要是那身上气息太平和,他紧绷神经不禁也跟着缓缓。
他开
他打量地看看旁边天青色小瓷瓶,问道:“这位纪神医可还在世?”
闻人恒道:“在世,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很硬朗。”
叶右望着他:“那师兄你说失忆能不能找他看看?”
“可以,也是这打算,这几天们便动身,”闻人恒扫见家丁要给师弟抹药,按下他手,极其自然地坐在榻上,“来吧,你以前受伤,也都是帮你擦药。”
他们来去对话极快,秦月眠思绪还停留在自己钻别人套会不会坑害好友,结果转眼间就见闻人恒坐下,不由得震惊地瞪眼。这货虽说对谁都很和善,但基本是表面功夫,像这样亲力亲为可还是破天荒头遭啊!
里只有个念头——这个人知道他起疑!
秦月眠这才猛地想起面前人不好对付,这时彼此视线对上,他甚至觉得自己接下来说什、做什,对方都能把他看透。
他站在盛夏时节屋子里,愣是觉出股凉意,冷飕飕。
天,当时光想着要看闻人恒乐子,他怎就轻而易举把这恐怖个人带回家啊!
他瞅眼闻人恒。
——天下红雨不成?
秦月眠甚至稀奇地看眼窗外,发现还是蒙蒙细雨才重新转回来,他打量闻人恒,万分怀疑这货是不是看上人家。
也或者……这二人真是师兄弟关系?
他站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摸摸鼻子:“你们晚上吃什?吩咐厨房去做。”
闻人恒道:“做些清淡就行。”
闻人恒像是没察觉到好友视线,把小瓷瓶放回去,问道:“那关于纪神医,你还记得多少?”
叶右认真想想:“只是有点印象,很模糊,师兄你说说他,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闻人恒便道:“他是江湖中位非常有名神医,制过不少好药,百草露只是其中之。他名叫纪招恨,据说这是他后来自己改,原因是他医术很高,救活不少人,常常招阎王恨。如何?”
叶右又努力想想,摇头:“还是很模糊。”
事实上,他连如今年份和当今圣上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别提个神医,刚才说“有些印象”只不过是骗他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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