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恒宽慰地“嗯”声,收拾好师弟伤,道:“把衣服穿上,去催催小二,顺便让他烧点热水。”
他起身出门,下
闻人恒在他身边坐好,态度如常地为他抹药,察觉他直瞅着自己,终于看他眼:“晚上你睡里面,睡外面。”
叶右笑声:“方才说那些,师兄可别当作没听见。”
闻人恒目中闪过少许复杂神色,继而被他压下去,心平气和问:“你说喜欢男人,是真?”
叶右道:“自然。”
闻人恒不上那个当,问道:“自然是,还是自然不是?”
叶右头上布条是闻人恒亲自缠,非常仔细,只将眼鼻口露出,其余遮得严严实实,乍然望,像是脖子上顶着个雪白灯笼,因此刚进门便吸引大堂里全部目光。
这种被多人注视场面令叶右隐隐有种熟悉感,不仅没有不自在,还相当泰然自若,淡定地看着他家师兄。
掌柜离他们最近,清楚地听见这“灯笼”放话说晚上要把旁边那位丰神如玉、比他高半头公子给睡,觉得无论画面还是伤残人士意志都十分地感人,默默别过头,不忍细想。
“掌柜,”闻人恒温润声音没有半点改变,重复进门之后话,“给们来间上房。”
“……好。”掌柜脑中念头精彩纷呈,面上答应声,拿出钥匙示意小二引着他们上楼,等人走远才唏嘘地收回视线。
叶右挑眉:“师兄希望是哪个?”
闻人恒正色道:“是哪个都无所谓,你依然是师弟,别胡思乱想,晚上安心睡罢,”他见师弟还想开口,轻叹声,拍拍师弟肩,用种“乖,别闹”、近乎哄小孩慈祥语气道,“莫担心,师兄武功比你高,你打不过,真有什,点你睡穴便是。”
叶右:“……”
闻人恒端起“好师兄”架子,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现在有伤在身,切记莫要纵欲,酒也少喝,凡事等伤好再说。”
叶右乖巧极,似是连声音都变得比平时甜:“知道,师兄。”
楼梯木板呈暗黑色,踩上去,发出声又声闷响。闻人恒走在前面,看着台阶边缘层金漆,勾勾嘴角。
这是想恶心?
不只,应该还有试探,他是想趁机看看会有什反应,他在怀疑什?
闻人恒思绪快速围着大脑转悠圈,缓步迈进客房,打量下里面布置,觉得还算满意,便吩咐小二弄点饭菜上来,接着拿出方巾和百草露。
叶右然,痛快地解开衣带,等着他拆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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