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来时没开口。
他与小钟情况相同,都娇生惯养,都喜好玩乐,都仇视魏江越,都有个德高望重爹,也都有颗想学好心,但却没耐力和脑子,只能边互损边继续没心没肺。这多年,他们总是混在起。
这突如其来现实弄得他胸口发闷,问道:“那……那您说他还愿意见?”
丁阁主沉默。
丁喜来低声道:“如果换成是,肯定不会见他……”
丁喜来张张口:“那……那钟伯伯是白子?小钟人呢?他在哪儿?”
任少天轻声道:“还没找到,也许已经被盟主带走。”
丁喜来呆愣地站在原地。
他感觉残酷现实抡起胳膊给他大耳刮子似,扇得他既茫然又无措,有那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灵魂抽离身体,直到片刻才慢慢归位,脑海涌上他与小钟过去那些吃喝玩乐、赏景逗趣日子,接着“轰”地裂成碎片。
他常听人提起物是人非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类话。
:“去哪儿?”
丁阁主道:“胜音城。”
胜音城就是盟主住地方。
晓公子在饭厅提议刚说出口,就得到人们附和。他们被拖在这莫测局里,完全不知未来会发生什,如今好不容易有线索,自然要去探究竟。
丁喜来还不知真相,猜测问:“是要去找钟伯伯?”
丁阁主看着他,还是没开口。
丁喜来似乎也没想听他说什,问道:“爹,若钟伯伯真是白子,最后被人们就地正法,小钟会怎样?会被追杀?他可什都不知道。”
他很不安:“您说以后还见得到他?”
这个问题,丁阁主没办法回答他,
那时他和小钟都觉得是吃饱撑没事干,找个美人喝点小酒、看段舞保管什事都没,可现在才觉得真不是那回事。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不是光努努力就能变回原样。
他这样突然安静,把任少天吓跳,连丁阁主都忍不住看眼自家傻儿子,说道:“喜来?”
丁喜来呆呆地看着他:“以后还能和小钟起玩?”
丁阁主沉默阵,道:“小钟心眼不坏,你若愿意,可以找他。”
丁阁主道:“不是。”
丁喜来问:“那是要去干什?”
丁阁主没回答,走到桌前喝茶。丁喜来不解地看看他,习惯性地望向任少天,后者压低声音将上午事说遍,重点是那两封信。
丁喜来刹那间觉得出现幻听,连向绷着表情都没维持住:“——什?”
任少天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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