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道:“嗯,是个好名字,以后当个好孩子,活得快快乐乐,你哥哥他……”
她哽哽,继续道,“你哥哥他要是知道,也定会高兴。”
周黎心头堵,虚抱下他妈。
小男孩懵懂地点头,坐在他妈身边。
那对夫妻原本想陪着他们守灵,后来小男孩又有点发烧迹象,女人只好抱着孩子先离开,周黎最后看眼自己灵堂,跟着走。
片刻后,个男人冲进急诊室,女人抱着儿子起身,大小扑进男人怀里,又嚎顿。
周黎被迫当个透明夹心饼干,有点惆怅。
小男孩又哭累,躺在女人怀里慢慢睡着,当晚发起高烧。周黎直在他身边,从大人们对话里得知自己果然没救回来,不禁叹口气。
小男孩烧整天,稍微转好点,被那对夫妻抱到他葬礼上。
周黎抬起头,瞬间对上他亲朋好友,眼泪差点下来。
直到小男孩坐上救护车,周黎才明白他现在情况。
他车祸之后变成灵魂状态,没跟着自己身体,反而停在那块玉上。
小男孩被他推把,扑在地上受伤,哭得抽抽。
护士和那女人连忙温声安抚,见他脖子上有血,细看下发现没有伤口,都松口气,为他擦擦血。而女人则顺着他脖子上红绳见到玉坠,见上面也有血,边哽咽地哄他,边把血擦掉。
周黎知道那是被他溅上,以为血擦干净后,他就能回到自己身体旁边,结果依然停留在这里。
小男孩断断续续地连烧好几天才转好。
这个期间,周黎感觉自己似乎天比天透明,好像随时能消散。
夫妻俩完全不知道正和只鬼住在同个屋檐下,见小男孩总念叨哥哥,还忧心忡忡,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这天晚上,男人拍巴掌
他亲朋好友也看向他们,紧接着有几个迎过来。
夫妻俩和他们说几句话,放下小男孩,让他给自己遗体磕三个头,然后到家属区。
他妈红着眼,摸摸小男孩头,尽量笑下,问道:“你叫什名字?”
小男孩哽咽道:“季……季少杰。”
周黎愣,看这小孩眼。
小男孩哭累,问道:“那……那个叔叔怎……怎样?”
周黎道:“什叔叔,没大没小,喊哥哥。”
可惜没人能听见他声音。
女人听见儿子询问,眼泪又下来,说道:“还在抢救,会……会好。”
她抱住儿子,控制着自己声音,无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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