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海净眼睛尖些：“似是纹身……”
话音未落，身后
声冷问，将三人魂魄差点唬出：“……你们在干什
？”
转头看清是如
脸，海净吓得双肩发抖，连句囫囵话都没能说出，抬腿便溜。
罗桑两师兄弟也讪讪，双双拜过，个比个跑得快。
如微微拧眉，看着在夜色里消失三人，再转头，却与手扶石屏、身披松垮浴衣封如故撞
个面对面。
小半盏茶后，别馆后温泉处，水雾缭绕，漫若仙境。
此时，从石屏边缘，齐齐探出三颗脑袋来。
最下方桑落久小小声道：“师兄，
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嘘。”罗浮春用传音之术，道，“小和尚说得不错，师父身上定然留有昔日伤疤，或许能从中窥出二端倪呢。”
桑落久：“……是吗。”
在等句“然后呢”，好捧捧场。
海净果然配合，眼巴巴道：“然后呢？”
罗浮春猛然拍桌子，把海净吓跳：“谁能想到，‘遗世’大门，就这在且末山山巅开，把师父和众人，全部吸进去！”
桑落久笑着在旁摇摇头，手里还拿着皂角，揉搓着封如故今日上山调查时弄污衣裳和鞋子。
海净咕咚声，吞口口水：“然，然后呢？”
封如故肩上发上还冒着茫茫水汽，愈加将他眉眼衬得湿润而俊秀：“居士，你佛可曾说过，偷看他人洗澡，是何罪名啊。”
如：“……”
罗浮春极力想证明自己师父是盖世无双英雄，而不是空长张好脸，分析条理格外分明：“说不定，师父身上真有什秘密……平日里，师父懒成那样，出浴时，为何不叫你伺候？”
桑落久动动嘴巴，觉得正常人出浴，也不会轻易叫人相陪。
既是师兄要求，他来也无妨。
只不过三人同偷看师父洗澡，着实是变态些。
温泉中粼粼水光如银，封如故背对他们，长发披散在肩，更衬出肩颈修长，然而暖雾蒸腾仿若云海，他置身其中，实在看不清楚，只能隐约辨出，他左半边背后有蜿蜒交错细脉，难以辨明是何物。
罗浮春往后靠，气道：“……若是知道后来‘遗世’里发生什，何须这意难平？”
海净也被吊起胃口，想想，拉过罗浮春，咕咕哝哝两句，似是在给他出什主意。
罗浮春眼睛亮：“可以啊，小和尚。”
海净嘿嘿笑两声，抓抓光脑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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