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不由道:“也得靠你……”
话出口,他才想起桑落久身世,恨不得扇自己个耳刮子。
“是父亲私生之子,身份卑贱,与师兄当然不同。”
桑落久负手,全然不像刚刚想出个心狠手辣办法,笑容真诚又干净:“只想生守在师父身边,做他徒儿。其他,什都不在意。”
罗浮春安慰地拍拍桑落久肩膀,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件事:“刚才在正殿内,如居士该不是也想到这个主意吧?”
四人身上法印,坐实此事与文始门关系。到时候,文门主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罗浮春听得浑身发冷:“这算什主意……这不是栽赃陷害吗?这四个孩子什都没做过,多冤枉?!”
桑落久:“是栽赃陷害没错。但这样做,最是劳永逸,能彻底坐实文始山勾结魔道罪名,也能给这四名小魔修个痛快。毕竟,他们就算被放出去,也未必能在这世道里活得很好。不是变坏,就是死掉。”
罗浮春总觉得这话不很对,可时又找不到辩驳之词。
他抓抓脑袋:“魔修,就真没有个好吗?”
桑落久:“师父既然阻止他,不叫他说,那应该就是吧。”
罗浮春露出不相信表情,顺手勾住桑落久肩膀:“你说,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他怎能想出这样办法?”倒是点都不介意桑落久想出这样办法。
桑落久乖顺道:“谁知道呢。”
桑落久觉得奇怪,不止这点。
——如居士话未出口,师父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语气格外笃定,好像很解如居士样。
“诛魔之风日不休,他们就没有能变好机会。”桑落久道,“卅四这个名字,你可听说过?”
罗浮春当然听说过。
他缄默,因为无言以对。
“于道门深恩似海,能怎样?为道门朋友背叛魔道,能怎样?以己之力,在魔道治世十三年里,保护三门上千余道士,又能怎样?在师祖逍遥君携道侣飞升之后,不是照样被那些小道门算计,逼得走投无路?”
说着,桑落久拍拍罗浮春肩膀,神情依旧温柔和顺,斯斯文文道:“师兄,莫要沮丧,道门现状总会改变,师兄早晚有天会回自家门派,到时需得仰赖师兄,澄清道门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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