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看他不说话,佯作不懂,学着他样子歪歪头。
还是海净明白如意思,抓抓小光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云中君,御剑之术才学皮毛,修为尚浅,剑上只能带自己。”
封如故“啊”声。
他本来安排得挺好,小和尚带两个小魔修,姓罗傻徒弟带两个,他家小红尘不喜欢魔修,让他少载个人,也轻松些。
……看来是不成。
更何况,他身为外人,没有必要让文润津知道他儿子割他女儿头这种诛心之事。
与文润津话别时,他偶回头,居然在不远处树后发现昨日来山里时,对他喊打喊杀文二公子。
他大概是被训过,看向封如故目光有些闪烁。
而被封如故抓个现行后,他更是噌地下闪回树后,佯装自己从未出现过。
封如故觉得挺有趣,只当他是被训怕,径直往桑落久身侧走去。
背影,文润津颗心仿若油煎,咯吱咯吱响作团,时间恶念丛生,竟是管不得许多,朝前迈去步,想去抓住封如故——
柄深黑木剑,落在他足前三寸,虚光闪,剑身边在地上划出道白色灰印。
文润津震愕转头,只见如将抽出“众生相”重新收纳回身侧,神情不起丝波澜,亦不开口,但意思却已足够分明。
……跨过这条线,后果自负。
文润津立时清醒,止步不前,汗出如浆,再不多加言。
他急着睡觉,也不推辞,抬手擦掉眼角泪花,懒洋洋道:
桑落久正要上剑,见封如故往他方向走来,不禁诧异:“师父不去如居士剑上吗?”
封如故脸倦意:“昨夜没睡好,想在落久身上睡会儿。”
如放剑时,本是往前站站,为封如故留出站立地方,听到这句话,他看向封如故,又看向自己留出位置,表情似是有些不悦,像是在跟自己赌气。
而桑落久早就习惯封如故不着调说话方式,正要请师父上来,就被如声轻咳吸引注意。
如指指自己剑,示意他过来。
如这举动骇到不少人,海净张大嘴,罗桑两人也有些茫然,只有封如故从侧面瞄如眼,抿唇乐,却差点被烟灯烧到手指。
……幸亏没人发现。
文润津路恭恭敬敬地护送封如故行人来到御剑石前时,脸已笑得有些僵。
封如故倒是神情如常,还有心思说些旁话,却独独没有把昨夜文忱告诉他事情告诉文润津。
文忱既然来找自己倾诉,他就没有出卖他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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