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水桶脱手
轰然落水声，击碎
封如故幻境，叫他瞬间清醒过来。
……糟。
封如故睁开眼睛。
他竟就坐在回廊上睡着，刚才还险些
头栽到廊下绿丛中去。
因为那梦里残存失重感，他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十四岁封如故，只呆呆望着将明天色。
恰在此时，向来早起如来到院中水井汲水。
这种事情，他向来是亲力亲为。
你下山游历吗？”
常伯宁浅浅笑，温柔道：“嗯，真有。”
封如故没再说话，把搂住常伯宁，把脸埋在他颈项处。
常伯宁被抱得愣，旋即也失笑起来，拍拍他后背：“好，十四五岁人，不是小孩子，不要总是撒娇。”
封如故抱紧他，恍然间像抱紧自己母亲，安全，又温暖。
绿丛掩映间，他并未注意到坐在廊边封如故。
封如故看他眼，就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个漂亮孩子形影，他趴在井边，吃力地拽着绳子，把水桶遍遍拉上来，又遍遍把桶放下去，周而复始。
他走过去，问孩子：“在做什
呐？”
“月亮，水里，有。”孩子说话有些问题，说不出完整句子，“捞起来，完整，给义父。”
封如故禁不住对那幻境里孩子微笑，顺口道：“小红尘，
……”
常伯宁见人不撒手，也奈何他不得，低笑声：“好吧，可以再撒会儿。”
燕江南眼珠转，施施然起身，悄悄指挥自己小松鼠，路绕至束住封如故双脚藤蔓，张开小嘴巴，口啃上去——
封如故顿时被,bao动藤蔓甩起来。
“燕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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