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朝本来安坐堂上,被这目光看得心尖凉,不禁皱眉。
祝夫人颤声道:“是你吗?”
祝明朝依旧淡然:“你在说什?”
在苏平身死之时,花
封如故与如对望,心中各自又添笔账:
这唐刀客,竟能把这剑川中每人家事与心结,都摸得清清楚楚?
严无复哈地笑声:“说白,这口软饭,这回你想吃得硬气点儿?”
花若鸿大怒:“你——”
然而他身体虚弱,受不得如此强情绪波折,剧咳起来。
稳稳戳中花若鸿胸中隐痛,他不知哪里来气力,硬生生从祝明星怀里坐起身子:“为何要说?现如今,人人只知飞花门有祝夫人,谁还记得飞花门本姓花?!”
旁祝夫人脸色遽变,双手颤抖,不知是被惊还是气。
桑落久冷眼旁观,倒是对父亲这番抱怨颇为理解。
花若鸿此人,酷爱声色犬马,不爱管门内事务,却又不愿被人说娶妻如入赘,这些年来,过得也着实痛苦。
十数年来,门中大小事务都是祝夫人说算。
严无复对他毫无同情,看样子是恨不得把他气死当场:“你推二五六,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说什唐刀、来信,谁知道那封伪造苏平父亲病危家书是不是你写?谁知道那名抛尸在山谷中霞飞门弟子,又是不是你手笔呢?”
“那个弟子不是杀!只是杀苏平——”
情绪激动之时,花若鸿噎口气,眼睛时翻白,若不是祝夫人回过神来,替他揉胸,他怕是会直接气昏过去。
好容易缓过来,他第件事便是为自己申辩:“不是!都承认刀杀苏平之事,那杀人,还是杀两人,可有区别?为何不认?那人只叫杀苏平,川中定是还有人……有人与那唐刀客暗自勾结!”
祝夫人忽儿悲,忽儿怒,浑身如同泡在冰水中似,听到此话,心里却猛然豁亮片,抬起头来,双拉满血丝眼睛直勾勾看向祝明朝、
原先与他有白首之约妻子,说杀便杀。
那名招入门来妓女,说打发也就打发。
花若鸿即使有那个心,也并无相应能力,有再多抱怨,也只能默默吞、忍。
如今,突然天降桩于飞花门有益大机缘,他提前知道假信之事,知道苏平归来准确时间点,甚至可以栽赃给现成人,只要杀掉苏平,三家之中,发展势头最好青霜门就有极大可能被踢出剑川。
这样个男人,有这样个机遇,难道还要去巴巴儿地征求妻子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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