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封如故也不介意，气喘吁吁地赶到场边，抓住如
衣袖，晃
晃，厚颜无耻地寻找外援，“大师，帮
收拾他们。”
封如故以前是教过他家小红尘蹴鞠。
在这方面，他向来不怎
要脸。
……踢不过你们，还不能叫儿子来收拾你们？
如见他从场上跑下来，时紧张，立即把攥在掌中、打算递给他擦汗手帕收起来。
他接到球后，快活地吆喝声，足跟将球勾起，高高抛上天际。
那颗藤球飞上凌云，与飞鸟般高。
而时隔多年此时此刻，那颗曾被他玩出千种花样球，却始终到不封如故脚下。
他只是具无法动用灵力凡胎，胸中空有无数技巧，但论步法、身形，与那些刚入炼气期、尚未结丹弟子相比，都显得笨拙无比。
与几名弟子踢刻钟有余，封如故连球都没碰上次。偶尔得空，刚想伸脚，就立即被人断去。
殿后划出块空地来，撒上细沙，编织好几颗藤面皮球，常邀三五好友来玩耍。
封如故酷爱各种炫技小伎俩，能将颗球用足尖挑起千般变化。
他用发带将头发束得老高，很是轻松锐气，随便挑球，便能带起阵风来：“师兄，接住！”
不等常伯宁赶上前来，身绛衣少年韩兢纵身跃，拿前胸拦下球来，将球前后轻松颠动两下，却反脚挑给常伯宁。
旁荆三钗跌足大呼：“韩师哥！常师兄不跟们队啊！”
等封如故提出要求，如才知道他不是察觉自己想要递手帕给他意图，略松
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追得上那颗球后，封如故索性停步，扶住膝盖边笑边喘。
这几名少年玩得正兴起，况且，在蹴鞠场上，他们对“云中君”这个头衔没有多少敬畏，便齐笑话他道：“云中君根本不会踢球！”
“是啦。”封如故用手背扇风，笑着看这群比自己年轻上轮少年们，由衷赞道，“真好啊，你们。”
说话间，封如故眼角余光转，竟发现如不知何时来到场边。
也不知道他看着自己被这群小年轻们欺负多久。
韩兢笑微微地解释：“他今日都没碰到球呢。”
荆三钗边追赶运球常伯宁边埋怨：“你干脆下次和他队好！”
常伯宁额上缚道缥色逍遥巾，显得清爽又利落。
他侧身轻巧绕过前来断球两三人，独独把球送给封如故。
封如故那边不知过几重人，薄透春衫早被汗沁湿，贴在少年胸膛上，随着喘息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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