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摔门而去,好像这样就得胜利样。
荆三钗走,盈虚君满腔怒火也就淡,把茶杯送到唇边,念叨道:“……傻小子。”
陆御九暗叹声这师徒真是对天生冤家,安慰盈虚君道:“他这通脾气并不是冲着你。”
盈虚君说:“知道,是他转不过那个弯来。”
……包括荆三钗十年前离开道门,也不是因为和自己闹崩,而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这切而已。
陆御九眼看二人陷入对峙,目视前方,向两个地方同时递出两杯茶,示意他们可以中途休息下。
荆三钗跟师父叫板过不止次,却没学过如何拒绝师娘。
他乖乖接来茶杯,护在掌心,喃喃道:“你没见过……那种血肉模糊,那种人心肮脏……辈子都忘不。”
盈虚君看着自己茶杯,杯中并无他自己倒影。
他口吻平淡道:“……见过。”
早已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每每看却还是会上火,种不知该如何帮助他无能为力感,让他气恼不已:“你又发什癫?”
盈虚君这些年冷眼旁观着涉事人反应,反复猜测当年遗世中发生何事。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谁也不肯给他个确凿答案。
他徒弟是这样,那些受害弟子是这样,就连封如故也是这样。
遗世大门开闭,无数扇心扉就此轰然关闭。
陆御九有意岔开话题:“三钗此行来,总不至于是专程来吵架吧?”
盈虚君放下茶杯,屁股坐上桌子,把脚踩在陆御九坐着凳子边,往下蹬,在陆御九坐立不稳、跌个人仰马翻之前,又用膝盖抵
荆三钗这才恍然想起,他师父在道门被破后所经历切。
流放炼狱生涯,他只过三个月,而他师父足足过十三年。
这让他更加痛恨自己——正如他师父所说——幼稚。
因为他只会逃避。
十年前,他逃出道门,十年后,为掩饰自己幼稚,他用更加莫名其妙愤怒来对抗师父:“你为什总跟抬杠?!”
别人盈虚君管不着,他竭力想打开自家徒弟心扉,味在外叫骂,拍打,可任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打开分毫。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焦躁丝毫不下于荆三钗。
荆三钗口不择言地怒吼:“当年之事跟你有什关系?!”
“险些杀死行之钟爱徒弟,伤丹阳峰根基,夺走唯徒弟……”盈虚君怒道,“你说和有什关系?”
荆三钗时语塞,周北南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肉麻话,师徒二人双双憋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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