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头、皮肉,都软得不像话,只有双眼睛带着叫人心动力度……
海净眼睁睁看着如将水倒得漫过杯面,直漫到桌上,无措地提醒:“小,小师叔?……”
如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匆忙掩住壶口,低头不语。
海净没心没肺地酣睡夜,没想醒来会有如此变故。
说实在,与云中君同行这数十日遭遇,比他短短生经过所有变故还要多。
这久呢,得去他面前亮亮,让他心疼心疼。”
说完,封如故晃着伤手,端着盘子,摇三晃地出门,留下常伯宁人,有些心痛地笑着。
……孩子,去别人那里当大人。
……
外头雨已停,碧空如洗,轮小小太阳作鸭蛋黄色,悬挂在天穹之中。
他关心道:“小师叔,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如低眉,不欲多谈,并竭力把那旖旎形影驱出脑海:“……无事。”
谁想,那形影不仅不肯离开他,还到现实中。
他不肯正正经经地走门,只是在外面笃笃地敲着窗户,伴随着道笑音飘入屋内:“……大师可在家吗,是封二来探病。”
偏殿内,如从随身携带水壶中倒水,想润润喉咙。
倒着倒着,他眼中映出昨夜之景。
封如故眼尾是淡红色,人是玉白色。
在升高体温下,他身上伤疤泛着不寻常嫣红,几乎要燃烧起来。
床单是深色,封如故咬过,被濡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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